第一日,众人一无所获。
第二日再度出发。
到了一个村子,村正出迎。
“最近谁经常出门?”
杨玄换了个问题。
这个问题村正被问过无数次,熟稔的道:“出去种地的不少,不过村里的地都在一处,抬头就能看到,没有谁能跑去做贼。”
连曹颖都面露失望之色。
贾仁插嘴,“别的呢?除去种地的之外。”
曹颖觉得此人插话无礼,就皱眉微怒,怡娘低声道:“他做贼比你做智囊在行多了。”
村正说道:“有倒是有,村中有老人爱出门,儿孙便轮流陪侍,赶着牛车,带着酒食,直至下午畅快回来。哎!老夫看了羡慕,也不知过些年能否如此。”
杨玄心中微动,问道:“哪一家?”
名册就在曹颖的手中,还划过重点,闻言低头看了看,“廖家。”
……
廖家就在村西头,出入很是方便。
大唐的规矩,父母在不分家,不析产。廖虎头六十出头了,一家子浩浩荡荡的聚居,很是热闹。
一双年轻的眼睛透过门缝往外看,眼眸呆呆的,随即收回视线,转身。
身后,二十余男女老少站着。
廖宝儿阴测测的道:“多少次了,谁也发现不了,都镇定些!”
第三日,依旧如故。
第四日。
第五日。
第六日……
官道上出现了旅者。
一个眼神茫然,手中拎着一根竹竿的瞎子。
一个看似文弱的中年男子。
瞎子骑马,中年男子牵着,二人穿着不错。
侧面的林子里。
廖宝儿回身对祖父廖虎头说道:“那个一脸正气的老家伙定然会出手相助,记得下手要狠,一下了结了他。至于瞎子,先丢在一边。”
廖虎头六十岁了,长得微胖。他用力点头,眼中多了厉色,“开干。”
随即二人出去。
噗通!
廖虎头倒在烈日下。
“阿翁!”
凄厉的喊声就像是杜鹃泣血。
“阿翁你怎么了?来人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