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讷钦佩道:“景初兄真丈夫也,男儿有仇报仇,当如是。”
随即薛讷又轻声问道:“景初兄打算如何对郑俸下手?”
李钦载心中一动,道:“如果你要对付仇人,会如何做?”
“那要看有多大的仇,若是寻常小仇,带人堵住他,一通痛揍,把他打成半废便罢了,若是生死大仇,自是不死不休。”
李钦载又问道:“若对方与你出身地位相仿,该如何?”
“当面打一场,谁输谁赢都认账,以后再也休提。当然,生死大仇还是不死不休。”
李钦载点点头,这两句话不是白问,他要了解这个年代的人是怎样的价值观,恩与仇,爱与恨,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对待方式。
比如古人谓夺妻之恨为男人生平之大仇,一千多年以后,便只是离婚分家产,各生欢喜。
这就是不同时代的人对待仇恨的不同处理方式。
李钦载仔细想了想,对待郑俸应该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,而以他的个人力量,也无法撼动荥阳郑氏。
那么,这个仇就报应在郑俸一人身上够了,至于他身后的郑家,没关系,等他翅膀硬了……
见李钦载沉思不语,薛讷又凑了过来,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笑得分外猥琐。
“不知景初兄如何对付郑俸,愚弟愿尽绵薄之力,此物是cuī • qíng之物,年初从一个修野禅的春僧那里弄来的,据说药力很霸道……”
李钦载两眼一亮,用比拿钱更快的速度收入怀中。
“此道水太深,你把握不住,还是愚兄帮你保管。”李钦载正色道。
熊孩子比较早熟,大约早就不干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