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自家孩子不但不上进,反而迁怒于李钦载,还纠集起来要揍他。
另一名纨绔的长辈站出来,指着雅阁内横七竖八如同后现代行为艺术般的丑陋躯体,不解地道:“贤侄可否告诉老夫,好端端的饮宴为何变成这般模样?”
李钦载又叹气道:“愚侄来到翠园后,高歧他们说什么大丈夫当光明磊落,先与敌痛饮,再以拳脚决高下,一战而平昔日恩怨,传出去不失一段佳话。”
“然后他们就饮酒,不停的饮酒,后来他们互相敬酒,你敬我我敬你的,于是都醉了,醉后他们欲效魏晋狂士之风,打算来个袒胸扪虱之态,以示豪放不羁,所以他们都脱了……”
高真行和一众叔伯闭上眼,仰天黯然叹息不语。
家门不幸,孽障横行,家族的脸都丢尽了!
长辈中有几人颇为聪慧,目光狐疑地看着李钦载,欲言又止。
李钦载似看出他们所思,于是解释道:“愚侄酒量比他们强那么一点点,而且今夜是为解决宿怨而来,不敢多饮,故而未醉。”
高真行点点头,羞惭道:“老夫教子无方,贤侄受委屈了。”
李钦载垂头瑟缩:“愚侄当时害怕极了……”
薛讷神情古怪地瞥了他一眼。
气氛都烘到这儿了,薛讷也只好学李钦载的样子,浑身瑟缩了一下。
高真行犹豫片刻,缓缓道:“我家孽畜老夫一定会狠狠教训,今夜之事说来不甚光彩,还望两位贤侄保密,勿使外传,老夫这厢承情了!”
李钦载急忙指着薛讷发誓道:“愚侄若对外传出一字,管教薛讷明日出门被雷劈。”
薛讷:“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