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那东西名叫火药,有开山裂石之威。”
崔婕满足地一笑:“你确实不是凡人呢,总能造出奇奇怪怪的东西,偏偏那些东西对大唐有大用,真好。”
李钦载眨眼:“现在是不是后悔逃婚了?老老实实嫁给我多好,说不定你现在都能蹭个诰命夫人啥的,结果你逃婚,啥都没了,亏不亏?”
崔婕大羞,气得将他往院子外面掀:“你快走,快回长安去,我……我才没后悔!不想见到你!”
李钦载被她推得踉跄后退,只好退出院子外,临走前大声道:“记得吃饭,记得想我!我会在长安数喷嚏的,每天少于十个喷嚏,定是你没想我,回来找你算账!”
崔婕羞极,怒道:“快走!我不会想你的!”
见李钦载的身影消失在乡道上,崔婕转身进了屋,背靠在门上,喜悦甜蜜的神情才渐渐变得黯然。
销魂唯离别,再大的笑声,不过为了掩饰离别的伤感。
“这一走,正月能回吗?”崔婕开始掰着手指算:“整整一个月呢,就一个月,一个月若不回,便不理他了。”
随即崔婕一惊,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,暗暗啐道:“想什么呢?不知羞!”
…………
行李收拾妥当,部曲们披甲列队等候在马车旁。
李钦载牵着荞儿,先去后院向祖姑母道别,然后登上马车,踏上了回长安的路。
摇晃的马车里,荞儿掀开车帘,好奇地看着车外部曲们骑马,然后放下车帘,问道:“爹,部曲叔叔们为何跟以前不同了?”
“什么不同?”
荞儿指了指车外,道:“他们举了旗,上面写了字,还有几面木牌牌……”
李钦载笑着揉他的狗头:“那是爹的仪仗,爹被天子封了爵,有爵位的人便必须有仪仗,旗帜也好,木牌牌也好,都是属于爹的仪仗。”
“封爵竟如此风光吗?”荞儿兴奋地道:“爹,荞儿也想封爵!”
“那你可得为大唐立几桩大功,立了功的人才会被封爵,比如你曾祖,比如你爹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