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勣上朝时只须走几步就到宫门了。
马车晃悠没多久,快到宫门时,李素节却忽然下令停下。
马车外的禁卫和宦官恭敬地站在车外等候命令。
李素节独坐车内,沉思良久。
不论李钦载怎么想,作为他的弟子,李素节已然认定了他与李钦载的关系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这个年代,师生关系是亲如父子的。
如今先生有麻烦,父皇似乎给了先生一桩不大容易办好的差事,作为弟子,怎能不为先生分忧?
“来人,马车掉头,找一酒楼,拿我的名帖宴请河东县男之子薛讷,申国公之孙高歧。”李素节在马车内冷冷吩咐道。
薛讷和高歧来得很快。
皇子宴请,必须要去,薛讷和高歧平日再跋扈,也不敢打皇子的脸。
朱雀大街边一家很平常的酒楼,三人坐定,简单的酒菜上桌。
没有李钦载在场,薛讷和高歧在李素节面前很规矩。
酒过三巡,高歧朝李素节拱手:“不知郇王殿下今日宴请我等,是为了……”
李素节笑了笑,道:“莫称什么郇王殿下,说来我是李先生的弟子,按规矩我得叫你们二位师叔,我本命李廉,二位还是称我表字素节吧。”
二人连道不敢。
李素节不跟他们客气,他知道两位纨绔也万万不敢在皇子面前充当长辈。
于是直奔主题道:“昨日金殿上,有人对李先生封爵一事大加阻拦,金殿上君臣闹得很不愉快,不知二位可有听说?”
薛讷和高歧皱眉点头:“听说了。”
李素节叹了口气,道:“父皇昨日给李先生派了一桩差事,大抵跟封爵之事有关,不过这桩差事很不好办,先生有些为难。”
“我是先生的弟子,二位是先生的好友,今日先生有难,请二位尽朋友之义,帮帮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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