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说完扭头便跑。
李勣惊愕地看着李钦载瞬间消失,连阻止的话都来不及说,便化作一道黑烟消失无踪。
片刻后,李钦载的脑袋突然从门框边冒了出来。
“对了,爷爷,新年过完了,孙儿要回甘井庄求问天道去了,这里顺便跟您告别,爷爷不必相送,孙儿立马消失。”
话音刚落,门框边的脑袋再次消失。
李勣再次愕然。
等了半晌,确定那个脑袋不会再冒出来了,李勣独坐堂上,老脸浮出几许冷笑。
“呵,跟老夫玩这一套,李家的儿郎,但凡有个出息模样,怎能不上战场?雏鹰留在巢穴里可永远学不会击破长空。”
…………
李钦载几乎逃命般带着荞儿上了马车。
本来有些犹豫要不要回甘井庄,刚过年就走,貌似有点不孝。
现在好了,不必犹豫了,说走就走。
摇晃的马车上,荞儿不解地问他:“爹,为何突然离开?荞儿还未向曾祖告辞呢。”
李钦载微笑脸:“不必了,爹已代你告辞过了,人生需要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,也需要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,就是这么洒脱……”
“可荞儿为何觉得爹的模样并不洒脱,反而像逃命……爹在府里闯祸了吗?”
笑揉狗头,李钦载仍微笑脸:“小孩子不要瞎问,爹这么成熟稳重的人怎么可能闯祸,今晚回去做奥数题十道,做不出来不准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