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英兄,久违了。”李钦载笑吟吟地拱手。
狄仁杰脸皮抽搐了一下,神特么“久违”,咱们同住在别院,居然几天都遇不到,果然是久违。
“下官拜见李县伯。”狄仁杰规规矩矩行礼。
“以后你我是同僚,不必如此见外,兄弟相称便是,我表字‘景初’。”李钦载非常平易近人。
李钦载给了颜色,狄仁杰却不敢开染房,这个年代的阶级观念森严,狄仁杰不过是个七品的算学博士,跟李钦载的身份没法比。
“下官不敢,李县伯,下官这几日走访了学子和新学堂工地,很多事务想与李县伯请宜商量。”狄仁杰不卑不亢地道。
“啊,你随便办,我都答应,不必跟我说了。”李钦载急忙拒绝。
狄仁杰认真地道:“不,李县伯是学堂山长,下官不可逾矩,关于学堂的事,下官一定要请宜的。”
李钦载叹了口气,这位不是初出茅庐的牛宝宝,好歹在并州都督府当过几年法曹,按理说官场的规矩多少懂一点了,为何看起来还是像个书呆子?
“有啥商量的?学堂建好后,所有学子都搬过去,白天上课,晚上睡觉,就这么简单,完美!”
狄仁杰脸颊抽搐:“不完美!李县伯,下官就任后,发现学子和学堂简直一塌糊涂,毫无规矩章程,李县伯授业随心所欲,学子们浑浑噩噩胡混日子,这可不是学堂的样子。”
李钦载耐心解释道:“我们这里是三流野鸡学校,跟国子监那种一流学校风格不同,你以后习惯就好。”
狄仁杰气坏了,学堂山长居然是条咸鱼,而且咸得理直气壮,这种秉性,满腹学问是如何学到的?费解啊。
见狄仁杰神色不善,李钦载也担心跑了牲口,于是拍了拍他的肩,道:“怀英兄若有想法,不妨写个条陈给我,咱们商量一下,总之,以后学堂的行政就交给你了,我只管教学。”
狄仁杰被捋了顺毛,这才平息了怒气,行礼之后离去。
李钦载盯着他的背影,神情有点忐忑,这位的shén • yùn看起来跟刘仁轨有点相似,该不会也是清流吧?那可恶心坏了。
…………
婚期越来越近,李勣派人从长安城送来了吉服,让李钦载抓紧时间试穿,若不合适还来得及改一改。
前院内,李钦载穿着大红的新郎吉服,站在院子中央伸展手臂,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