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讷喜不自胜:“哎呀,这个好,多谢景初兄,我能多赚一半的钱……”
李钦载气得狠狠戳他的脑袋:“是赚钱的事吗?你的进货价比许彦伯少了一半,他若再跟你打价格战,随便他打,耗多久你都耗得起,他顶多撑半年,许家就得上街要饭,我这叫一剑封喉,彻底帮你解决仇人。”
薛讷一愣,想通了之后不由大喜,猛地一拍大腿笑道:“没错,景初兄高才,一招就彻底断了许彦伯的生路。”
李钦载冷笑道:“我自家的买卖,许彦伯不过是个二手经销,我想拿捏他实在太简单了,不过人家毕竟是右相之后,不便当面撕破脸,这一招够你用了。”
薛讷大笑几声,随即迟疑道:“景初兄让我随便卖,不会影响你李家的买卖吧?”
“无妨,驻颜膏这东西,我李家只占关中就够了,国公府的买卖不宜铺得太张扬,大唐那么多城池,我李家不可能完全吞下,空白的地方交给你也算合适。”
薛讷喜道:“多谢景初兄,大恩大德,容后再报,我这就回家安排,给许家小子来一记狠的!”
转身刚要走,被李钦载拽住了后领。
“景初兄还有事?”
“有,再过两日我大婚,你的份子钱呢?交出来。”
薛讷愕然道:“不是大婚那天送礼吗?”
“大婚那天送的礼,是你薛家的礼,你私人总得表示表示吧?”
薛讷想想觉得很有道理,浑身上掏了一遍,摸出几块散碎银块递给李钦载:“就这点了,景初兄若觉得不够,愚弟回家再偷点,近日我在自家库房里发现一件宝贝,景初兄容我半日,这就偷出来卖掉……”
李钦载叹道:“罢了,给你爹省点心,也省点力吧,你家库房不简单,里面的宝贝来头甚大,我怕你被你爹活活打死。”
…………
第二天,英国公府来了一位客人,这位客人李钦载不认识,但听说过他的名字,昨天刚听说。
右相许敬宗的孙子许彦伯,带了重礼登门拜访李家五少郎。
许彦伯很讲规矩,进门后先去前堂,老老实实给李勣和李思文见了礼,代他祖父许敬宗问候老公爷,最后才随李钦载进了偏院花厅。
花厅里只剩下李钦载和许彦伯时,许彦伯起身毕恭毕敬朝李钦载行礼赔罪,态度谦卑,表情歉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