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许彦伯谈不上交情,许彦伯有自己的小算盘当然能理解,只要不做得过分,也不影响自己的利益,李钦载并不打算追究,更不可能非要一棍子打死。
“许兄今日此来,是否有别的事?不妨痛快说出来,遮遮掩掩的浪费大家的时间。”李钦载干脆地道。
许彦伯想了想,试探地道:“贵府驻颜膏的买卖,愚兄若能继续进货……当然,愚兄不再与薛讷争了,以后有李家和薛家做买卖的城池,愚兄避开便是。”
“实在不行,愚兄可想办法打开西域的商路,将贵府的驻颜膏卖到西域和波斯国去,不知贤弟意下如何?”
李钦载失笑:“域外的母猢狲们毛多味重,配用我家的驻颜膏吗?”
许彦伯也笑了:“至少人家的金银是真的,挣钱嘛,不寒碜。”
李钦载想了想,道:“驻颜膏的买卖,许兄还是别做了,薛讷与我是至交,他已承接了驻颜膏关中之外的买卖,我既已许了诺,不便失信于他。许兄若继续做驻颜膏的买卖,难免以后仍与他有冲突。”
许彦伯神情一黯,强笑道:“是是,愚兄可以理解,从今以后愚兄再不碰驻颜膏的买卖便是。”
李钦载微笑看了他一眼,嗯,倒是有几分君子气度,纵然被拒绝也维持着体面,许家的教养不错。
许彦伯失望地起身行礼,准备告辞,却被李钦载叫住。
“许兄且慢,驻颜膏的买卖虽做不成,愚弟这里还有一桩买卖,你我不妨合伙做一做,许兄可有兴趣?”
许彦伯一愣:“什么买卖?”
李钦载也不解释,命人取来硝石和一大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