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王一脸尴尬,一只眼眶发黑,半边脸颊肿起,更难受的是李钦载昨夜给他的那一记撩阴腿,似乎伤到要害了,内八字夹着裤裆,一步一激灵。
李钦载飞快眨眼:“你父王受了伤,与我何干?”
金乡冷冷道:“李县伯何必推搪,贵府敢打我父王的人,除了你还有谁?”
这话太错了。
至少今日住在李家别院的人里面,李治和武后都敢揍这位皇叔,只要他们想,理论上能把滕王摆成三十六种姿势凌辱。
李钦载朝滕王瞥了一眼,试探道:“咳,滕王殿下,我……究竟打没打你呢?”
男人可以流血,但绝不能承认自己被揍,对男人的自尊心来说,那是奇耻大辱,再说,滕王还有求于李钦载,自然不想让冲突升级。
于是滕王立马否认:“没有,是本王自己不小心弄的。”
金乡对他也不客气,冷漠地道:“敢问父王是如何把自己弄得满脸青肿的?”
滕王愣了,迟疑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:“本王……摔的?”
金乡差点气笑了,编瞎话都不打草稿了么?这语气连你自己都不信,却拿来侮辱我的智商?
金乡放弃了亲爹,望向李钦载。
李钦载很识时务地附和:“没错,摔的。滕王殿下昨夜如厕,黑灯瞎火一脚踩空,头朝下栽进茅坑,顺便还卡着蛋了。”
滕王老脸顿时黑了。
大家都是体面人,昨夜打架的事互有默契瞒下来固然不错,可你非要编个如此肮脏的鬼话来恶心我吗?
说好的体面呢?
恨恨剜了李钦载一眼,滕王老脸越来越黑。
金乡扭头盯着亲爹:“父王,是这样吗?”
滕王正色道:“……确是在如厕时摔了,但绝对没有头朝下!”
金乡叹了口气,无奈地道:“既然父王不欲追究,女儿当然不能说什么,你们的恩怨自行解决便是。”
说完金乡扭头便走,懒得再理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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