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痛骂训斥李钦载,管家吴通走过来禀报,有客来访。
能进英国公府的客人非富即贵,李勣虽是退休老干部,可威望却没退休,在军中仍是核弹级别的存在,放眼长安城,有资格登门拜访的人不多。
客人都是熟人,没多久,一群老将依次而入。
老将们对国公府很熟悉,都不用管家带路,一群人咋咋乎乎便来到后院的书房外,见李勣一脸怒容,旁边的李钦载正对着一朵含笑九泉的牡丹毕恭毕敬地跪着。
老将们一愣,顿时乐了。
“哈哈,这是个什么路数?拜牌位拜墓碑的老夫见得多了,拜一朵花儿的倒是生平仅见。”走在前面的苏定方大喇喇上前,顺手拍了拍李钦载的肩。
李勣怒道:“这孽畜,刚回长安便把老夫一株牡丹祸害死了,老夫精心打理了几个月,终究没逃过这孽畜的毒手。”
苏定方不乐意地道:“一朵花儿而已,屁大个事,这不好好种在土里吗,你家孽畜如何弄死它的?”
一边说,苏定方一边凑近那朵牡丹观察,顺便还闻了闻,然后皱眉,味道不对……
李勣冷冷道:“被孽畜一泡尿烧死了。”
苏定方一滞,急忙下意识退后几步,一脸的晦气,不停抬袖擦鼻子。
身后的众将轰然大笑,连一脸怒容的李勣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。
苏定方老脸挂不住了,干笑两声,怒视李钦载:“好好跪着!跪到天黑才准起!”
另一位老将梁建方不乐意了,瞪眼道:“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是你家孙子么?凭啥听你摆布,娃儿莫理这老货,跪也跪了,罚也罚了,起来!”
说着梁建方单手一拎,李钦载顺势便站了起来。
后面的契苾何力也帮着说话:“多好的孙儿,有本事又懂事,祖坟喷一百年火都难得出这么一位俊才,英公怎忍心为了一朵花儿罚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