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乡黛眉轻蹙,道:“两件事同时发生,皆跟英国公府有关,显然有人背后指使,李老将军得罪谁了?”
“奴婢不知,但听说李家五少郎受英公所召,昨日紧急回到长安,看来是要代英公出面处置这两桩麻烦。”
金乡眼睛一亮,随即迅速暗澹下去,道:“李县伯……他回长安了?”
“是。”
金乡喃喃道:“他才二十多岁,能解决这些麻烦吗?”
侍女不知怎么回答,只好垂头不语。
金乡彷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,犹自喃喃道:“他终归只有天子的恩宠,可这一次已波及到了英公,他能帮家族度过此厄么?”
应该很难吧?
长安城里,二十多岁的纨绔们都在干什么?他们在夜夜笙歌,在寻欢买醉,稍微争气一点的,恩荫之下当个低阶的小官。
他们唯一倚仗的,是家族的权势,没有了家族的权势,他们什么都不是。
可是这一次,他却要扛起整个家族的是非。
金乡想想都觉得很艰难。
这些年她父王被天子贬来贬去,她无数次见过父王独自坐在孤灯下发呆,她也很想帮帮父王,可她什么都做不了。
今日的李钦载,是否一如往日无助的她?
脑海里想象一下李钦载独坐幽院无助的模样,金乡就觉得一阵心疼。
良久,金乡咬了咬牙,恨恨地道:“真是我的冤孽!”
目光投向一旁的侍女时,金乡已变得平静且端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