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弘一惊,急忙左右手托住他们的胳膊,道:“万不敢当英公之礼,今日晚辈是来赔罪了,得罪了英公府上的贵子弟,还请英公恕我这一回,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殿下言重,老臣惶恐,殿下莅临寒舍做客,寒舍蓬荜生辉,赔罪之说,再也休提。”
李弘摇头,又望向李敬业,二话不说行了一礼:“害敬业兄无端受此牢狱之灾,是我的错,请敬业兄原谅我一时糊涂,莫记恨于心。李弘向您赔罪了。”
李敬业慌张得扑通跪在地上,道:“殿下莫折煞臣,臣万不敢受此礼。”
挨个儿赔罪后,得到李家祖孙亲口原谅,李弘这才松了口气,苦笑道:“人生在世,难免有鬼迷心窍之时,这次若非父皇点醒,我差点犯下大错,害了我大唐股肱之臣,英公和贵子孙大度不弃,是我的福分,多谢。”
不得不说,李弘赔罪的态度从头到尾非常虔诚认真,李家上下就算心里有点疙瘩,此刻也彻底原谅了他。
犯错,知错,认错,错而能改,还跟他计较什么?
祖孙三人将李弘请进门,前堂坐下。
太子驾临,必然是要隆重招待的。李勣拍了拍掌,酒宴立马开始。
久难一见的府中歌舞伎和乐班也出来了,美貌妖娆的舞伎正要摆弄长袖为宾客舞一曲,却被李弘果断叫停。
“英公莫怪,今日晚辈是来赔罪的,赔罪举宴本已不该,若还享以歌舞,便违了晚辈的本心,今日便不必歌舞娱客了,晚辈借府上美酒,敬英公和敬业兄,以及景初先生一杯。”
说完李弘满饮一盏,朝祖孙三人亮了亮盏底。
李勣心情此刻也不错,捋须呵呵笑道:“殿下不错,不愧仁德之名,老臣已见未来明君仁君气象,臣为大唐社稷贺,为天子和太子殿下寿。”
说着李勣也满饮了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