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,不夸张的说,如今的吐谷浑已是命悬一线,只能把家底儿全掏出来了。”
“举凡国内只要是十六到四十岁的青壮,全都要上战场抗敌,无人能例外,许多王公权贵子弟都被充入了军中,可见其国已何等危急。”
李钦载嗯了一声,道:“让他们先打着,凉州驻军不可擅动,斥候不停打探军情,这几日待时机成熟,我再执节入吐谷浑境出使。”
裴申试探问道:“李县伯说‘时机成熟’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意思就是,哪天我懒够了,突然想活动活动,那时时机就成熟了。”
裴申愕然瞪视。
李钦载笑道:“我刚来贵宝地,咱们还不太了解,等你了解我是个啥德行,你一定会忍不住动手打我的。”
裴申强笑道:“李县伯玩笑了,您可真风趣……”
李钦载叹道:“我喜欢玩笑,但刚才那句话不是玩笑。”
…………
出使的事确实不着急,狗咬狗嘛,总得让双方都咬个尽兴。
两国无论谁被消耗,对大唐都是好事,大唐只要盯着吐谷浑的国土不被吐蕃掌控,这是唯一的战略目的。
吐谷浑本就是个两面三刀的所谓藩属国,对大唐殊无敬畏,这样的藩属国,不如趁早灭了,国土直接掌握在大唐手里更稳妥。
于是李钦载索性在刺史府住了下来。
这几日斥候不停被派出去,除了打探军情外,两国交战的前因后果也要查清楚,二狗子可以打糊涂仗,但李钦载却不能稀里糊涂地出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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