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部曲们提心吊胆,生怕敌人在别处也设下了伏兵,自己死则死矣,若伤了五少郎,如何对得起老公爷。
“末将来迟,李县伯恕罪。”孙从东见面便躬身请罪。
李钦载神情仍有些迷惑,显然今夜两拨人马的互戕仍在深深困惑着他,走了一路还是没想出原因。
只能说异国猢狲的脑回路是正常人无法揣度的。
“哦,无妨,你来不来我都没事……”李钦载叹了口气,黯然道:“……我今晚可能会失眠了,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刘阿四冷声道:“五少郎,此刻我们人马已壮,不如杀回那条道上,将两拨人马都拿下严加审问。”
李钦载犹豫了一下,道:“他们名义上仍是使团成员,我已经灭过一次使团了,若再灭一次,怕是……不合规矩吧?”
刘阿四和孙从东一齐翻了个白眼。
我没听错吧?你居然讲起了规矩?你是讲规矩的人吗?
孙从东一脸杀意地道:“李县伯,使团这玩意儿,杀一次也是杀,杀两次也是杀,杀着杀着他们就习惯了。”
“再说,今晚分明是有人布局设伏,要刺杀你,咱们断不能忍。对方设局在先,我们shā • rén在后,官司打到天子面前,咱们也占了道理!”
刘阿四等部曲纷纷附和。
李钦载摇头叹道:“我怎么会有你们这帮无法无天的部将……”
随即脸色一整,李钦载道:“传令城外扎营的五百名禁军马上集结,斥候放出二十里外巡视,城门封死,今夜任何人不准出城。”
“其余的随我同去,灭了那两拨人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