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么的,不讲武德!”李钦载骂骂咧咧坐在帅帐内,口沫横溅表情不善:“六七十岁的老头儿了,做事如此不讲究,我特么跟你打野,你特么却一声不吭偷我的塔……”
孙从东宋金图等人一脸懵逼地坐着,没听明白什么是“打野”,什么是“偷塔”,但可以肯定,李县伯此刻气急败坏,他急了,他急了。
“咱大唐有啥厉害的道士吗?快马赴长安送个口信,让道士起个法坛,施法念咒画符啥的,赶紧让老天把禄东赞给收了……”
孙从东讷讷道:“有……”
“有啥?”
“有道士,厉害的道士。”
“谁?”
孙从东咧了咧嘴:“李淳风,太史局太史令,贞观年间与袁天罡同著《推背图》,显庆年与国子监算学博士梁述同著《十部算经》,供国子监算学监生教材之用……”
“末将在长安时就听说了,李道长对李县伯的算学很是推崇,多次欲与李县伯坐而论道,说起大唐的道士,这位算是最厉害的。”
李淳风,如雷贯耳了。
不仅是大唐最有名的道士,就算是中国数千年历史里,也是最有名的道士,《推背图》算尽千年兴亡,加奶加盐加醋皆宜,后世洗浴行业妥妥的祖师爷,技师们上钟前都得毕恭毕敬给他上炷香……
李钦载叹了口气:“我突然想起来,我其实也不过是个数学老师,为何跑到战场上当起了主帅?画风有点跑偏了吧……”
孙从东迟疑道:“李县伯,如今怎么办?救不救鄯州?”
西北六州,各州皆有守城兵马,但是兵力不多,每城大约维持在两三千人马,而且很难调拨驰援,因为六州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近,谁也无法预料敌军下一步会不会突然改变目标攻打另一座城池。
所以,各个城池的兵马都不能妄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