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着垂涎欲滴的烤羊腿,李钦载难得地喝了几壶酒。
苏定方也想喝,但没敢。
大敌当前,一军主帅若敢军帐中饮酒,且不说会不会被御史参劾,若是禄东赞杀个回马枪,苏定方这辈子算是英名尽毁了。
李钦载没关系,在苏定方大军到来的那一刻,他的使命已完成了,接下来的事不归他管,饮酒作乐正其时也。
二人聊到夜深,苏定方打了个呵欠,李钦载便识趣告退。
回到自己的营帐内,喝得有点迷糊的李钦载合衣往床榻上一倒。
正要翻身,突然发现床榻上有异物,李钦载顿时吓得酒醒了,顺手一摸……
“谁特么送了半扇猪肉扔我床上?过分了啊!”李钦载勃然大怒。
话音刚落,嘴就被捂住,李钦载呜呜挣扎,像夫目前犯里那个被绑起来的不争气的窝囊丈夫。
“你……闭嘴!不怕丢人吗?”紫奴的声音又羞又怒从耳畔传来。
李钦载吃了一惊:“紫奴?”
漆黑的营帐里,紫奴没吱声,整个人羞得缩回了被褥内,连头都不敢冒。
“你光着屁股钻我被窝里是啥意思?”李钦载愕然:“是走错了营帐,还是没带换洗衣裳?”
紫奴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:“……混蛋!”
李钦载不满地道:“今日白天咱俩不还是山无棱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吗?晚上就变混蛋了?”
被窝里一颤,李钦载察觉自己被她狠狠踹了一脚。
“你把头伸出来,咱俩好好说话。”
紫奴乖巧地把头伸出被窝,漆黑的营帐内,依稀可见她的双眸晶莹闪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