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巴掌伸到李钦载眼前,使劲晃了晃,像一条邀宠的狗尾巴。
“五百贯?”李钦载问道。
薛讷得意地哈哈哈连笑三声,可把他牛逼坏了,叉会儿腰……
“五千贯!”薛讷加重了语气道:“从去年干这买卖至今,足足赚了五千贯,我爹如今若要从家里账房支钱……”
李钦载接道:“也要看你的脸色?”
“咳,那倒不至于,他想支就支,从来没问过我,不过……约莫支多了他也心虚,近半年来已经对我非常和颜悦色了,揍我时的力道连以前的一半都不到,可见对我是何等的怜惜……”
李钦载张了张嘴,槽点太多,不知从何吐起。
薛讷却越说越得意,眉飞色舞道:“不谦虚的说,我如今已是薛家的顶梁柱,里里外外全靠我一个人撑着,靠我爹那点俸禄,呵!当官有啥用?能赚钱才实在……”
狠狠一拍胸脯,薛讷的表情已经从得意变成了猖狂:“我,薛家祖坟冒青烟的产物,往上数十八代,谁敢比我有钱?”
李钦载听不下去了,这货再说下去,李钦载会忍不住想揍他。
“可你挣的都是卖我家驻颜膏的钱啊。”李钦载慢条斯理地捅了一刀。
薛讷大声咳嗽起来,咳了半晌,毕恭毕敬地双手端杯:“哥,愚弟敬你,多福多寿,财源广进,莫断我的货……”
李钦载一饮而尽,欣慰地点头。
这货总算正常了,这就对了,现在的样子才像个人,刚才简直是犬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