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叹了口气,老爹是润州刺史,这货是润州人,他姐姐多半也是润州人,显然老爹就地取材,在润州当地养了个外宅……
老渣男实锤了。
“快过新年了,你一个润州人跑来长安作甚?”
赵道生迟疑了一下,道:“小人说实话,我家阿姐真是英国公次子之妾室,被养在外宅,李刺史进京朝贺,与家人团聚,小人也想来长安见见世面,于是与阿姐跟在李刺史后面来到长安,目前住在馆驿内。”
李钦载皱眉:“你阿姐也来长安了?”
“是。”
润州隶属后世的江苏省镇江,是颇为富有的江南鱼米之乡,李思文在润州当刺史,也算是靠了李勣的父荫。
江南女子肤白柔弱且多情,吴农软语更像情人的纤手,勾得人心痒痒,没想到四十多岁的李思文也没把持住。
李家祖孙三代,在女人这方面,大约都不怎么专情,哪怕是六十多岁的李勣,也偷偷摸摸在外面养了侍妾。
这个……就不必站在道德高地谴责他们了,李钦载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。
李钦载蹲在牢门外,盯着赵道生的眼睛,道:“你可知我是谁?”
赵道生摇头。
“我是你姐夫的儿子,所以,”李钦载似笑非笑地道:“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便宜舅舅?”
赵道生一惊,急忙惶恐地道:“不敢不敢,贵人折煞我也。”
“你在酒楼里不是口口声声说是英国公府的外亲么?那股子嚣张跋扈的劲儿呢?”
赵道生快哭了:“贵人恕罪,小人在酒楼真喝醉了,不知自己在干啥,平日小人没那么跋扈,更不敢随便将阿姐与李刺史的关系到处乱说。”
李钦载笑了:“你和你阿姐跟在我爹后面来长安,真的只是为了见识世面?”
赵道生急忙道:“是,小人和阿姐真没别的念头,更不敢去英国公府做出格的事儿,我们来长安甚至连李刺史都不知道。”
李钦载叹道:“不管你阿姐存了什么心思,我只告诉你,任何地点,任何时间,都不要打着英国公府的幌子行跋扈欺凌之事,大户人家是要脸面的,你今日在酒楼的做法,是在败我英国公府的名声。”
“小人知罪,小人酒醒便后悔了,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