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脸色苍白,见到滕王更是如同见了鬼似的,任由滕王如何盘问,就是瑟瑟发抖不敢吱声,使劲挣扎之后,下人抱头鼠窜。
下人的反应令滕王莫名其妙,别院的宋管事这时战战兢兢地迎上前行礼。
滕王急忙拽住他询问。
宋管事神情畏惧,不敢迎视他的眼神,抖抖索索地道:“殿下昨日与五少郎饮酒,大醉之后做了什么,莫非殿下不记得了?”
滕王震惊地睁大了眼,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:“本王……做啥了?”
宋管事叹了口气,一脸萧瑟地指了指院子里狗啃似的花草,以及七零八落的前堂,摇摇头没出声,但他表情里流露出的意思滕王却看懂了。
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,滕王惊道:“本王干的?”
宋管事默默点头。
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本王岂是酒后丧行无品之人?”
宋管事也不争辩,只是长长叹了口气,陪笑道:“殿下说不是,那便不是,无妨的。”
宋管事这态度,让本来自信的滕王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。
“难道真是我干的?”滕王喃喃道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很难说,滕王的酒品其实也不算多坚挺,严格说来,滕王算是半个艺术家,与文人士子厮混多年,那些文人士子喝醉了是啥德行,滕王当然也是啥德行。
文艺的说法是狂放不羁,浪荡潇洒,通俗的说法是酒疯子,喝醉后啥都敢干,打砸抢也不是没干过。
昨日怒气冲冲来甘井庄兴师问罪,结果莫名被一个连姓名都没记住的县令灌醉,本就是挟怒而来,喝醉后的滕王很难说不会干点什么发泄一下。
滕王与宋管事两两对视,良久,滕王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,没宿醉过的人不会理解这种痛苦。
“李钦载呢?”滕王问道。
宋管事的表情愈发复杂,看着滕王几番欲言又止。
“快说!”滕王怒了。
“五少郎他……在后院养伤。”
“好端端的,他为何受伤了?”
宋管事又抬起头,默默地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