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绝对是滕王殿下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。
昨晚的宿醉还在不停捶打他的脑袋,此刻李钦载奄奄一息躺在他面前,屋子外面还有一地狼藉的前堂和花草。
走进屋子,滕王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,心中不由自主冒出三个哲学问题。
我是谁?我在哪儿?我干了什么?
此刻的滕王仍处于懵逼状态中,昨晚醉得太厉害,他只记得自己被马县令灌醉后,迷迷糊糊倒在矮桌上,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就完全不知道了。
喝酒断片不是什么稀奇事,滕王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。
今日看到院子里如同被狗啃过的花草,一片狼藉的前堂,还有胳膊上缠着布条的李钦载,以及李家别院下人见到他后露出的畏惧表情……
各种迹象都在佐证,昨晚大醉后的他,似乎真干了不少丧心病狂的事,由不得他不信。
人家总不能无缘无故自己把自家的别院砸了吧?更不会搞什么苦肉计把自己的胳膊打断吧?人家图什么?
为了讹他的钱吗?笑话!大家都是体面人,这点钱好意思张嘴?
本来心怀疑虑的滕王,此刻越来越确信,所有的孽都是他造的。
床榻上,奄奄一息的李钦载奋力睁开眼,看到滕王后,李钦载露出虚弱的笑容。
“殿下,恕我招待不周。”李钦载挣扎着起身。
滕王上前扶住了他,神情透着复杂,既解恨,又愧疚,还有几分招惹麻烦后的忐忑。
“李县侯,昨晚本王实在是……”滕王脸色赧然,愧然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