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管家吓了一跳,自动忽略李钦载的问题,愕然道:“五少郎为何突然回长安了?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“能发生啥事,想家了,回来看看不行吗?”
李钦载一边说一边往府里后院走去。
吴管家跟在李钦载身后絮絮叨叨,说着家里的近况。
“五少郎,您的父亲调任文书下来了,除润州刺史一职,调任吏部侍郎,以后您一家老小可常居京城,团圆美满了。”
李钦载脚步一顿,意外地道:“我爹当吏部侍郎了?管官的官儿,不错不错,回头得让我爹包个青楼请我饮宴。”
吴管家一怔,随即脸色难看地道:“五少郎莫闹,哪有亲爹请儿子上青楼的,这话可千万莫在您父亲面前说,不然少不得又是一顿棍棒……”
“无妨,我现在不仅跑得快,翅膀也硬了,我爹撵不上我。”
进了后院,李钦载照例朝李勣的书房走去。
书房外的空地上,几株白色和粉色的牡丹刚种进土里,正在阳光下努力地吸收来自太阳和土地的养分。
李钦载站在牡丹面前沉思,撩开衣袍下摆,正打算给牡丹来个人工施肥,然而犹豫半晌,还是决定算了。
甘井庄的地里还种着番薯呢,得给自己积点德。
于是犹豫过后,李钦载将倦鸟收回笼内,长出一口气,脸上露出了微笑。
日行一善,多福多寿。
刚转身,李钦载赫然发现李勣站在书房门外,正一脸阴沉地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