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也笑了:「很坦率,我喜欢这种说话不费力的聊天方式。」
「后来寻上门后,发现你人还不坏……」
李钦载回忆了一下,愕然道:「你在我家门口的时候,我不是下令揍了你吗?」
武敏之认真地道:「正因为揍了我,我才觉得你人不坏。」
李钦载:「…………」
抖密竟如此坦诚了吗?就不稍微遮掩一下?
「后来愚弟醉酒,景初兄发动全庄的人马找我,找到我以后又揍了我一顿,那时我便觉得,景初兄或许真是一位值得交的朋友。」武敏之表情难得的正经。
李钦载又沉默片刻,道:「我发动庄户找你,是怕你给我带来麻烦,找到你后又揍你,是因为你已经给我带来了麻烦,没你想的那么感人。」
武敏之又笑了:「不管怎么说,愚弟记在心里了。」
「我这一生,命运总不由自已,完全被武家所左右。父亲去世后,看尽人间冷暖,我一会儿姓贺兰,一会儿姓武,武家落魄,众人踩踏,武家风光,众人追捧,我这个韩国夫人的亲儿子,不过是皇后用来利用的棋子罢了……」
李钦载皱了皱眉。
武敏之又露出癫狂的笑容:「无妨的,大逆不道的话我说过太多次了,我倒巴不得皇后把我弄死,总好过活在世上像棋子一样被人摆弄,皇后要把我摆在哪里,我就必须摆在哪里。」
「武家的爵位,不让武家继承,非要让我这个外姓人改姓去继承,哈哈,当我稀罕那什么应国公么?我的父亲也是韩国公,哪里差了?」
「把我当棋子,把我当傻子,每天告诉我,未来的国公该如何,该看什么书,该说什么话,该用什么礼仪,从来没人说,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活着,人生不必给自己加那么多桎梏束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