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乱说,墨家已隐世,比出家人藏得还深,除非天下大乱,否则墨家弟子是不会出世的,先生或许是特例,毕竟是英公的孙儿,想藏都藏不起来。”
“没错,越想越有道理。难怪先生并不热衷于名利,难怪先生不屑于住在繁花似锦的长安城,非要在这庄子里生活,原来是墨家弟子的天性。”
“先生天性恬澹,大隐于市,比那些沽名钓誉故意住在终南山妄图走捷径的无耻之徒强多了。”
李钦载揉了揉额头,朝课堂内摆了摆手:“都闭嘴,你们想太多了,物理就是物理,这门学问与墨家流派完全没有关系。”
李素节又露出明白一切的眼神:“先生,弟子懂了。物理这门学问必是经天纬地之学,未经同门允许,绝不能外传。”
“先生为造福苍生,竟还是将这门学问传授出来,当然不能承认与墨家流派有关系,否则墨家说不定会出来清理门户……”
下面的弟子闻言不由大惊,然后又激动又崇拜地看着李钦载。
契必贞腾地站起来,瓮声瓮气道:“不管什么门派,谁敢对先生动手,便是与我契必家为敌!”
李素节和李显也激动地道:“也是与我大唐天家为敌!”
众弟子们纷纷响应,一时间群情激愤,仿佛已经看到有人把刀架在李钦载脖子上了。
看着鸡飞狗跳的课堂,李钦载瞠目结舌,既生气又感动:“你们特么……”
似曾相似的青春啊,热血又中二。
课堂里乱成一片,这堂物理启蒙课显然上不成了,大家都已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