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凌空倒吊在一棵老槐树上,四周空无一人,他的嘴里还塞着一团臭烘烘的东西,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足衣。
树下蹲着一个人,武敏之笑得很开心,一脸灿烂地端详他。
“你醒了?”武敏之笑得癫狂,顺便将塞在他口中的足衣扯掉。
李游道连连呸了几声,又干呕了几下,盯着武敏之又惊又怒道:“武敏之,你……意欲何为?”
武敏之叹道:“只不过想找个无人的地方,你我促膝谈心而已,李少卿放心,我不是什么好人……”
“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人,武敏之,你胆敢如此对待大理寺少卿,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,哪怕你有皇后撑腰,也断不能折辱朝臣!”李游道厉声道。
武敏之无辜地眨眼:“我没折辱你呀,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与李少卿商议一下我与令媛的亲事而已……”
李游道大怒:“做梦!武敏之,尔不过是幸宠的外戚,我赵郡李氏千年门阀,千金之女岂可付身无赖之徒!”
武敏之大笑:“骂得好!骂得好!李少卿不如再骂几句,把我的亲卷家人都骂上,岂不大快人心?”
李游道有些崩溃了,此刻自己被绑在歪脖子树上动弹不得,武敏之莫名其妙绑了他,而他根本不知武敏之的用意。
未知才是一个人内心最大的恐惧。
“武敏之,你究竟意欲何为,不如痛快说出来,你我好商量,你我无怨无仇,想必你也没必要与我结下生死大仇吧?”李游道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哀求。
武敏之长舒一口气,道:“好吧,有一事想请教李少卿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最近几日,有没有做过亏心事呀?”
李游道沉默半晌,神情渐渐恍然,盯着武敏之道:“现在我看出来了,你今日是来我府上闹事的,求亲什么的,不过是借口。”
武敏之吃惊状:“啊?这么快就被你看出来了?我以为我演得天衣无缝呢……”
随即武敏之也不再装了,脸色沉了下来:“李少卿,今日请君入瓮,我想了结一桩恩怨,你若不愿,怕是走不出这条巷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