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学问算是先生给你开的小灶,毕竟先生对聪明勤勉的学生总是多偏爱一些的。”
宣城擦干了眼泪,将李钦载的巾帕递还回去,递到一半不知想起什么,突然收回了手,羊作无事似的将巾帕收进自己的怀里。
“多谢先生开解,弟子刚才失态了。”宣城起身行礼。
“哦,没啥,主要是你哭起来太丑,我实在看不下去,你应该多笑笑,笑起来才好看。”
宣城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蛋,羞惭道:“弟子真的很丑吗?”
“是哭起来很丑,”李钦载纠正道:“除了吹鼻涕泡儿的瞬间让我惊艳了一下,我承认我在赌,赌那个鼻涕泡儿能吹多大……”
“哎呀!你……要死了!”宣城大羞,掩面便待出门狂奔。
李钦载眼疾手快揪住了她的衣领,将她拎了回来。
“情绪先收一收,等会儿再羞奔,先把我的巾帕还回来,安慰你已经够意思了,还想顺我的巾帕咋?”
宣城羞红着脸,尴尬地伸手入怀,将刚才偷偷藏起来巾帕还给他。
李钦载也不在乎巾帕上沾满了她的眼泪鼻涕,顺手往自己怀里一塞,然后放开了手。
“好了,现在你可以尽情羞奔了,记得往庄子东头奔,别奔错了,西头有庄户养了恶狗,凶的很。上次有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姓武的混蛋就是跑错了路,被全村的狗追了整整一宿,啧!”
“奔跑吧,姐妹。”
…………
日子好像回归了平静,李钦载恢复了每天授课,摸鱼,陪妻儿的恬澹生活,在恬澹中自得其乐。
太惬意了,比起前些日子的风急雨骤,李钦载更喜欢现在的风平浪静。
有人天生好斗,喜欢在混乱与争斗中博取名利,李钦载却天生喜静,与地位官爵无关。
这一生唯一能让李钦载兴起好斗心思的事,除非是自己和妻儿家小缺衣少食,男人对家庭的责任受到严重的挑战。
不缺吃不缺穿的,何必斗得你死我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