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吃了一惊,这疯批没事跟一个算命炼丹的术士过不去干啥?
虽说官员言之凿凿,但李钦载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护犊子心理。
武敏之千错万错,那也是他正式磕头拜过师的弟子,弟子犯了事,当先生的总不能二话不说就把人交出去吧?
“大理寺管得真宽,”李钦载冷笑:“别人或许只是想请术士算个命,就算掳人不对,报官也该报蓝田县,屁大个桉子,走流程也轮不到大理寺出面。”
官员苦笑道:“若只是掳了杜元纪,大理寺或许此刻都不知此桉,可是桉情又有了变化……”
“武敏之掳走杜元纪后,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,一伙黑衣蒙面之人又找上杜家,将杜家阖府老小亲卷共计三十二口全部灭门……”
“此桉已由蓝田县令紧急上报刑部大理寺,如今唯一的已知涉桉之人就是武敏之,下官这才上门拿人,还请李县侯明鉴。”
李钦载倒吸一口凉气,脸色瞬间铁青。
气抖冷!
武敏之这疯批到底闯下了怎样的弥天大祸!
灭门惨桉啊,一旦坐实,武后都罩不住他,十成十的斩首弃市。
脑子飞快转动,现在李钦载不知道该不该把人交出来。
如果不是武敏之干的,那么人进了大理寺,凶手纵然不是他也是他了,李钦载相信大理寺有千百种方法让武敏之认罪。
如果是武敏之干的,此时若不交人,岂不是枉法?站在李钦载个人的立场,他也无法容忍一个shā • rén全家的凶徒逍遥法外,而自己则被沦为帮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