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看这门前的气势,便不是普通的商贾和暴发户人家能比。
可滕王却处处看不顺眼,没有原因,就是不顺眼。
别院侧门打开,李钦载热情洋溢地迎了上去。
“丈人大驾光临,寒舍蓬荜生辉,丈人一路辛苦了。”
滕王斜眼瞥着他,淡淡地道:“贤婿倒是更英俊了几分,风流阵里又打了几回滚吧?”
“丈人言重了,小婿对您女儿可是痴情一片,人称‘长安第一深情’……”
滕王仰天深吸口气,然后气沉丹田:“啊……呸!”
李钦载脸一黑,滕王却恶意地笑了笑:“贤婿莫误会,本王最近偶感风寒,嗓子不大舒服。哈哈!”
李钦载仰头望天,喃喃道:“修那破阁子的钱,再拖半年吧,嗯,就这样决定了!”
滕王脸色立变,急忙道:“贤婿莫闹,做人要有诚信,欠债可不是好习惯,对你的名声不好。”
“我连脸都不要了,要名声干啥?丈人说笑了。”
滕王顿时有些后悔,刚才不该那么作的。
无论古今,债务的大小决定双方的态度,债务不多的话,要债的是大爷,债务太多的话,欠债的是大爷。
李钦载欠了滕王两万贯,很明显,吾婿有大爷之姿。
今日滕王登门,一是为了看女儿,二是为了讨债。
当初说好的两万贯,这都一年过去了,还没下文,滕王等不了了,明年开春再不动工,就没法跟王府的属官交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