荞儿一愣:“啊?没,没有。”
“被庄子里的孩童们合起伙把你埋雪地里了?”
“我是小先生,他们不敢。”荞儿挺胸傲然道。
“你这如丧家之犬的狼狈模样是咋回事?赶紧让丫鬟带你洗洗去。”阑
荞儿嘴唇嗫嚅几下,欲言又止。
李钦载上下眼皮开始耷拉,含含湖湖地道:“犯困了,我数到三,你再不说话我可要睡着了……”
荞儿急忙道:“爹,快过年了,庄子里冷清得很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孩儿以为,庄子里需要热闹,需要动静儿。”
李钦载嘴角一勾:“所以……?”
荞儿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:“所以,孩儿想要点炮仗。”阑
李钦载断然道:“太危险了,未成年前不准碰它。”
荞儿暗然叹了口气。
上次渭河炸鱼后,李钦载非常委婉地没收了荞儿的火药库,以往荞儿放炮仗,庄子里的孩童敬若神明,身后缀着一群小跟班。
如今炮仗没了,英雄已剪羽翼,不由气短愁深。
荞儿叹这口气,落寞得像乌江边走投无路的楚霸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