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一国之主,其实与笼中囚鸟无异,这对一个国家的臣民来说,是一种极大的侮辱。
国主但凡有点骨气,都不会甘于被囚禁,要么发动军队反抗,要么放把火烧死自己。
然而中大兄两样都没选择,他选择了苟且偷生。
李钦载对中大兄的选择表示很满意,大唐需要一个苟且偷生的倭国国主,太有骨气的人只能杀掉。
当李钦载一行人骑马来到王宫前,等候已久的中大兄和一众臣子纷纷双膝下跪。
“藩臣倭国国主中大兄,拜见大唐宗主上国李县公阁下。”
略显生硬的汉语,居然还带了几分怪异的关中腔,李钦载笑了笑,然后下马。
大步上前,李钦载扶起了中大兄,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与君一别,暌违数年,国主殿下别来无恙乎?”
中大兄露出了荣幸的表情,仿佛被李钦载拍肩这个动作是对他的肯定,急忙踮起了脚,让李钦载拍得更顺手一点。
“李县公阁下倒是愈显年轻,面色更是红润,可见气运正盛,藩臣为李县公感到高兴。”
李钦载哈哈大笑:“国主殿下的性情倒是越来越平易近人了,当年在倭国与你谈判时,你可没这么好的脾气。”
中大兄毫不尴尬,沉声道:“此一时也,彼一时也。藩臣早已洗心革面,每日都在忏悔当年不该对大唐正义王师刀戟相向。”
“宗主上国欲德被王化于倭国,正是倭国的无上荣光,藩臣正应箪食壶浆迎之,动之刀兵实在是罪过大焉。”
李钦载微笑,如此没骨气的话,从一国之主的嘴里说出来并不意外,但李钦载却暗暗提高了警惕。
姿态越卑微,内心或许越仇恨,仇恨的背后,或许酝酿着狂风暴雨。
再看中大兄身后仍然双膝跪拜的倭国臣子,李钦载澹澹扫了一眼。
倭国臣子的官服很有特色,款式跟大唐一般无二,但颜色却颇有寓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