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咂了咂嘴,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……
“国主谋反,下面的臣子也不安分,咱们王师镇压叛乱后,景初兄下令将倭国臣子全部拿问,朝堂被扫的干干净净,倭国都城的权贵臣子们几乎被清晰了一遍。”
“臣子们被押赴城外斩首,他们的家卷可就倒了大霉,景初兄曾经下的命令是家卷没入奴籍,或充入王宫为宫人,愚弟赚的钱便是从这里下的手……”
李钦载愈发感兴趣:“打罪臣家卷的主意?”
薛讷笑道:“景初兄心里全是军国大事,可能不了解大唐的行情,如今大唐的权贵或商贾圈子里,倭国罪臣家卷可是很抢手的,一个十五岁以下的倭国罪臣女儿,运到大唐发卖的话,可卖钱一贯半。”
“侍候过人的罪妇,跟没侍候过人的罪妇是两种价钱,若是罪臣的正室夫人,也能卖不少钱,就算是罪臣的妾室,在大唐也比普通的女子多卖不少。”
李钦载不解地道:“化外东夷之妇,为何如此值钱?”
薛讷笑道:“景初兄率军横扫倭国,平定王室叛乱,消息若传到大唐,便是振奋人心的大胜,大唐权贵和商贾们振奋之余,谁不想尝尝战犯家卷的滋味儿?愚弟再派人在长安和关中撺掇几句,价钱不就涨起来了么。”
李钦载恍然,撇嘴道:“居然还能这么玩……”
薛讷又神秘地一笑,道:“不仅是大唐权贵商贾们要买人,倭国的权贵家卷们为了逃出景初兄的魔掌,她们也急切需要逃离倭岛,换得生机……”
话没说完,薛讷的后脑勺扎扎实实挨了一巴掌。
薛讷愕然看着他,李钦载却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掌,点点头道:“果然是魔掌……”
抬头看着他,李钦载微笑道:“你继续,愚兄洗耳恭听。”
薛讷:“…………”
你但凡不甩那一巴掌,我特么就真信你了。
“倭国臣子被问罪斩首,家卷们为了求生,必须要逃出去,哪怕卖身给大唐人为奴也在所不惜,但倭国被咱们大唐死死攥在手心里,想要逃出去,就要付出代价……”
薛讷得意地一笑,用力拍了拍胸脯:“不夸张地说,愚弟在大唐还是在军营里,都有一点门路,江湖人称‘有办法’。”
“飞鸟城里兵荒马乱之时,愚弟就进城逛了一圈,然后登门问候了一下那些罪臣的家卷……”
李钦载终于明白薛讷的钱从何而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