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松山岗一战,薛讷算是在全军中出名了。
不管是实力还是运气,总之四万敌军突然退兵跟薛讷脱不了关系,军中诸将也都认识了他。
知道他是薛仁贵的儿子后,诸将更是愈觉亲密,从王方翼到黑齿常之,都跟他喝过几次酒,彼此关系愈发熟稔。
见薛讷站在帅帐外,诸将纷纷笑嘻嘻地上前招呼,顺手摸摸他的脸,拉拉他的手,拍拍屁股掏个裆啥的,把薛讷折腾得跟他营帐里的新罗婢似的。
按诸将的说法,薛讷这人是典型的福将,必须跟他有亲密的肢体接触,沾沾他的福气和运气,下次与敌交战才不会倒霉战死。
军中锦鲤实锤了。
薛讷倒是好脾气,可能跟他这几年的商贾经历有关,商人的脾气都不错,毕竟客户是玉帝,每天跟不同的玉帝打交道,脾气早就被磨没了。
送走了诸将后,薛讷进了帅帐。
李钦载正在琢磨如何敲诈泉男生,见薛讷的模样不由愣了一下。
此刻薛讷头发凌乱披散,甲胄歪歪扭扭,一手捂着裤裆龇牙咧嘴,脸蛋上黑一块灰一块,说他是残兵败建都算抬举他了。
“你这模样……好像满身大汉刚从伱身上下来,你经历了什么?”李钦载问道。
薛讷叹了口气,道:“那几个大汉你都认识……诸位将军说我是福将,非要沾沾我的福气。”
“摸脸摸头发我也认了,刘仁愿掏我裤裆就有点过分了,难不成他以为我的运气都集中在裤裆里?”
李钦载失笑:“若集中在裤裆里,这几日你早把运气发射完了。”
“来找我干啥?喝酒免谈,我帅帐里没酒。”
薛讷盘腿坐在他面前,端起桌案上的水灌了一大口,才道:“倭国那边传来消息,薛家在飞鸟城常驻了几名管事,说最近一个月咱们赚了不少,大约十万贯的样子,其中包括石见银山的收益……”
李钦载两眼一亮:“十万贯,咱们每人分五万?发了!”
薛讷道:“没那么多,干买卖也要开支的,手下跑腿的,管事的,还有各方面的官员将领,都要打点,实际到咱们手上的兴许还剩八万贯,管事已经雇了海船,约莫已将银钱装上船出海回大唐登州了。”
李钦载喜滋滋地道:“那也不少了,让你家管事继续努力,既然已经干了人贩子买卖,就不必立牌坊了,步子迈大一点,倭国不需要那么多妇女同胞,大唐才需要。”
顿了顿,李钦载又道:“石见银山那里,刘仁愿开拔前给驻军打了招呼,咱们不能吃独食,回头给刘仁愿分五千贯……”
犹豫了一下,李钦载又狠狠一咬牙,道:“从我的个人收益里再拨出三万贯,分给我军诸位将领,人家跟着我卖命,总要得到一点好处,不能让人家白白拼命。”
薛讷瞥了他一眼,道:“这话说的,好像我多贪财似的,也从我的收益里拨出三万贯给诸位将军吧,用你的名义给,反正倭国的财路通了,以后财源滚滚,不差这几万贯。”
李钦载欣慰地笑了:“有觉悟,别当弼马温了,我封你当齐天大圣吧。”
“齐天大圣是啥官儿?”
“弼马温的升级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