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,咱俩若是舍了官爵行走江湖,江湖上怕是会掀起腥风血雨,咱俩的外号孙儿都想好了,‘天残地缺’咋样?一曲肝肠断,天涯何处觅知音,是不是很威风?”
李勣愣了一下,接着勃然大怒,抄起手里的拐便要给他来一记狠的。
李钦载急忙摇着轮子往后退,残疾乞丐被暴发户欺凌的画面特别心酸。
“明知道说出来会挨揍,还是死性不改,嘴咋就那么贱呢?”李勣瞪着他气道。
李钦载温柔地扇了扇自己的嘴巴。
嘴贱这毛病大约是刻进基因里了,就像痴汉在公交车上看到了美女,手就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,完全忍不住。
“回到长安后,你好好养伤,莫再惹祸了,你现在就是个废物,惹了祸别人揍你,伱跑都跑不掉。”李勣叮嘱道。
李钦载脸有点黑:“爷爷,孙儿只是暂时行动不便,但绝不是废物,您这用词实在是……”
李勣瞪圆了眼:“老夫就说废物了,咋?”
“莫咋,您高兴就好。”李钦载乖巧地陪笑。
“多日前老夫给陛下送了奏疏和军报,说了你受重伤的事,那时你还昏迷未醒,两日后你活过来了,老夫又派人给家里送信报平安,也不知你爹娘和妻儿收到书信否。”
李钦载道:“孙儿到登州后,再给家里送信报平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