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正色道:“我听说卢迦逸多即将过四十大寿,而这人太过低调,居然不欲张扬,我这么热情好客的人,怎能忍心见他独自孤零零的过寿呢?所以我打算备上厚礼给他拜寿……”
宋森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:“李郡公,咱俩已经很熟了,简直快熟透了,所以可不可以不要拿这种鬼话糊弄下官?”
啧,居然不蠢,有点难办呀。
想了想,李钦载决定索性跟他说实话,反正不久的将来,他也会看到结果,瞒着他没意义。
于是李钦载压低了声音道:“好吧,给他拜完寿之后,我还想弄死他……”
宋森一愣,接着大惊失色:“你,你你……胆子太大了吧,这可是一国使节,乌荼国再小,使节到了长安都该以礼相待,李郡公何故对他起了杀心?”
“原因我不能说,总之,你们百骑司帮我找到人,其他的事你就不必过问了,一切与你无关。”
宋森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,迟疑半晌,苦笑道:“李郡公,一年未见,你惹是生非的本事又精进了……”
李钦载斜瞥着他:“这句是夸我吗?”
宋森叹道:“李郡公见谅,这个忙,下官真不敢帮……百骑司是直属陛下的官署,作为百骑司的管事,下官唯一要做的,便是对陛下的忠心,不利于大唐,不利于陛下的事绝对不能做。”
“一国使节若死在长安,百骑司沦为帮凶,下官无法对陛下交代,也过不了自己的良心这关。”
李钦载皱眉:“只是帮忙打听个人的事儿,怎么就扣上这么大的帽子?老宋你的胆子为何越来越小了,官儿当大了,患得患失了?”
宋森一脸无奈:“李郡公,求求您讲讲道理好不好?一国使节若在长安被刺死,您可知道后果多严重,对陛下的威望打击多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