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管家脚步匆忙地来到后院,神情惊惶地告诉李钦载,府门外有人闹事。
李钦载闻言大感惊讶。
多少年了!
多少年没见过这么不长眼的,敢在英国公府门前闹事,嫌命长了吗?
“门口值守的部曲吃干饭的?乱棍打出去呀。”李钦载都懒得出门看。
吴管家一脸难色道:“五少郎,部曲不敢动手,闹事的人来头不小。”
“什么来头?”
“太子妃,还有河东裴氏十几位族人……”
李钦载一惊,然后皱眉。
终于来了么?
河东裴氏族人可以不理会,但太子妃……李钦载自己掂量了一下,好像惹不起。
尤其是太子薨逝后,满朝文武正是同情这位新丧夫的太子妃,她亲自上门找麻烦,李钦载还真打不得也骂不得。
至于素无来往的太子妃为何上门闹事,李钦载更清楚。
杀了太子妃的叔父,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,哪怕是功勋之家的英国公府也不行,别人惹不起英国公和辽东郡公,太子妃惹得起。
叹了口气,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,这件破事也该解决了。
于是李钦载整了整衣冠,迈步走向府门。
国公府外,李家部曲们默默将府门堵得扎扎实实,门外一名穿着白色素服的年轻女子,还有十几位中老年男子簇拥着。
女子俏面含霜,一言不发地盯着英国公府的门楣,十几位男子则指着紧闭的府门破口大骂,李家部曲们似乎知道这群人的身份,只是堵住门口不让他们闯进去,面对他们的大骂,部曲们选择了沉默忍受。
李钦载走出府门时,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。
门外乱糟糟一片,不远处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,或许里面还有鬼鬼祟祟的监察御史,这类人跟耗子似的,喜欢躲藏在百姓人群里,偷偷地探听风声舆情,很讨厌。
见李钦载出了府门,闹事的人群突然一静,接着一名老年男子指着他大喝道:“他就是李钦载,裴居贤就是他下令射杀的!可怜我那居贤孩儿,死得好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