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与仇,现结现报,不能隔夜。
屈突仲翔砸了医馆,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,这个恶因已然种下,既然种了恶因,自然应有恶果。
宋森为难地看着他:“李郡公,此事不必闹到如此地步吧?您前不久跟江南望族结下的恩怨刚了结,如今又跟屈突家冲突,下官以为,颇为不智,不如暂忍一口气,人家毕竟只是砸了医馆,没伤着人……”
李钦载冷笑:“他是蒋国公家的孙子,我是英国公家的孙子,大家都是孙子,凭什么我要忍他?老宋,你屁股坐歪了。”
宋森苦笑道:“李郡公莫误会,下官纯粹是为您着想,担心您又被牵扯进是非之中。”
“人生在世,便是一桩接一桩的是非,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除了一口气走到底,我别无选择。”
“李家的救命恩人受了欺负,我若不敢为她出头,岂不教恩人寒心?”
说完李钦载起身,径自朝堂外走去,一边走一边大喝:“来人!召集府中部曲,我想跟屈突家的孙子聊一聊。”
前院外人影闪动,纷乱的脚步声传来,片刻之后,李家部曲披甲执戟,在府门外列队待发。
李钦载大步朝府门走去,正要跨出门槛,却见一道袅娜的身影匆忙跑来。
金达妍一脸惊惶,道:“你,你刚才说,要跟屈突家的孙子……”
李钦载意外地道:“你长了狗耳朵吗?这都能听到……”
金达妍瞪了他一眼,懒得跟他计较,只道:“你和屈突家那位……有仇?”
李钦载轻描淡写道:“大家都是恶贯满盈的纨绔混账,彼此早就是知交莫逆,今日闲来无事,我打算跟屈突家的孙子一同吃喝嫖赌,展望人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