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小只会索取,若无父母的教导,且看他如何变化,偷,抢,懒散,易怒而无用。”
李郸道说着:“有父母的教导,及时纠正,虽然无大才,但也与人无害。”
李郸道问道:“是不是这样的?”
李福成点头:“有那么几分歪理。”
李郸道说道:“正如菜地里栽种菜苗,要拿小棍给它扶住,才长正,长直,这些是不是人为的干预?”
“这就是人为的力量了,上古茹毛饮血,到了后面有了礼的概念,和无礼的概念。”
“所以礼崩乐坏的时候,是中原地区最乱的时候,不是吗?因为礼在约束人的道德,就像是一个小姑娘,在街上大喊一声:非礼啊!就会有很多正义之士跳出来帮助这个姑娘。
“如果是在上古,一棒子敲晕了,拖进山洞,就成了夫妻。”
“礼仪道德,就是人和畜牲的最大区别。”
李福成听了之后,顿时觉得自己儿子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。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鼓掌声:“好一番见解,你这小孩,在哪里读书?哪位先生教导?”
却见是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文士。
“那你若认为人性本恶,是用礼治世,还是法治世?”
“勿谈国是!勿谈国是!”
李郸道立马闭口。
李福成却赔礼道歉:“小儿大放厥词,污了阁下的耳朵,真是对不住了。”
李郸道也嘻嘻道:“我们这是药铺,治人的地方,前方左拐两条街,四门馆,那里有许多学子,研究的是治国之术。”
那文士笑道:“恰好,我也有疾,久延不治,刚刚听到论君子一说,还想听听论鬼神,不晓得你可否跟我闲聊闲聊?”
李郸道笑了:“贵客不去四门馆,找饱学之士,问问天下大事,时局策论,反而向我问起鬼神,这不正是不问苍生问鬼神吗?”
李郸道又道:“观阁下的气色,应是无病,除了早生华发是多操多劳所致,好好休息就可,阁下非要看,那我就只能开一些进补的丸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