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郸道见老爷子不愿意多说,也就不问,只是给老爷子把把脉,可能是骑马奔波,略微有些疲惫罢了,倒也没有什么问题。
李郸道又问李福德的情况,老爷子道:“他是跟我不同,认了考场之后,就去找他们读书人的聚会去了。”
“参加了一场文会,这些东西我也是不懂的。”
“没有什么的。”李福德从里屋出来:“不过是读了许久的书,想和京城儒生们交流交流,看看自己所学所思,到底是个什么水平。”
李郸道已经翻白眼了,这就是凡而赛吗?十年窗下无人问,一举成名天下知。
看来李福德是很有机会了,不过李郸道还是要说一句:“京城中人,shā • rén不见血,你没出名前,觉得身边有好人,有坏人,等你出名了,身边就全是好人了,所谓捧杀是也,需吾日三省吾身。”
“侄儿若是去京城,想必比我是要早出名的。”李福德笑道:“可惜,竟不是个凡人!”
却是取笑李郸道了。
李宝京道:“这小兔崽子说的确实不错,谨言慎行,最是重要。”
“此前,你说话没人听,往后却会有人处处留意。”
“我给你带了好东西!”李福德从怀里拿出来一只赤竹笔。
“这是上等赤竹,全国上下,不超过十株,是我这次文会得的宝贝,上面的毛,是由白毛望月黄鼠狼的毛。”
李郸道有意无意看向角落,不知道木椿子怎么想的。
黄鼠狼二十年黄毛变灰毛,五十年便白毛,一百年又恢复黄毛,表示已经有道行了,可以开始讨封了。
这白毛黄鼠狼,应该不是白化病品种,而是修行有成的老黄鼠狼的毛发。
所谓狼毫是也,就是黄鼠狼的尾尖毛制作的笔,不是真的说是狼,当然也有说是鼠须笔,但那个是不是老鼠的胡子制作的笔,李郸道是不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