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商议一阵,那祯带走选中的首饰;而黄金还是放这里,要林义折成现钱汇款给她。主要是这年头真的不好带东西,她一个女孩带多了不安全。
把东西处理好,她就在一旁就着灯光把玩那件红珊瑚手链,看来是真喜欢。
东西分完,两人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破晓,外面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鸡鸣。
林义打个哈欠,强驱散自己的困意,对那祯说:“不早了,我去给你烧温水。”
简简单单淋个澡,林义就像哈巴狗一样蜷缩在凉椅上快速睡着了,就连身上的被单什么时候掉下去都不知道。
“呼~,呼呼~…干嘛呀?”睡意中被人弄醒,林义很恼火,不过看到那张笑眯眯的脸,又强行把怒火压下去了。
“你知道你像什么不?”
林义打开那只戏弄他的手,掀了下眼皮说,“貌似潘安。”
“你那爸爸之前在村里也自称潘安。”那祯一脸揶揄的表情。
呃,这个还真有,但林义不搭理这尴尬,只能试着去拿被子,“你也不看看我睡哪里,真是良心被狗吃了。”
“你该睡床上。”那祯偏头看着他。
“你不介意我们一起?”
林义顿时坐起身,他是真想睡床上啊,在躺椅上缩着人不自在。全身酸疼酸疼的,也没人揉揉,也没有人帮着转移注意力。
再说两人又不是没睡过,小时候煮沙子饭煮累了,经常睡一起。
对此,那祯只是笑眯眯的扫了他全身一眼,一副你试试的样子。
“唉!”
“唉什么,你那爸以后估计也不会回来了,床空着养蜘蛛?”那祯没理会他的假装,指指堂屋右侧房间。
“我以为你懂我呢,唉,真让我失望。”林义重新躺好,挥挥手,让她赶紧走,别碍眼。
那床是不能睡的,打死也不会去的。
如果你读小学三年级放学开开心心回家,却发现堂屋都是破碎的碗片。自己父亲把母亲和姐姐赶走后,却和那个女人在里面走火。
谁还愿意睡那个房间啊,永生的噩梦。
“犟。”一床被单蒙头盖脸砸下去,左边的房间门就“吱呀”的一声关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