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回去就得准备准备了。”林义最后还是下了决心,现在资金掣肘太大了,要是多个五千万,可以多办很多事。
第二天,林义、赵树生、关平和佟名胜等人在吃“栖凤渡鱼粉”的时候。那个家庭找了过来,看来是拿到法院传票了,面对这场官司,也知道在被主子抛弃后没有任何胜算吧。
这个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,还是个秃顶。先是站在一边哀求佟名胜高抬贵手,后者看了看没有任何动向的林义和赵树生,于是直接说:“你知道错在哪里吗?我告诉你,你错在太自以为是了。”
说着,佟名胜厌恶地挥挥手,让他走开。
但对方好不容易找了过来,怎么会那么快走。厚着脸皮继续说了番软话,但佟名胜根本不理他。
突然他觉得旁边的赵树生有些脸熟,在哪见过一样,好像佟名胜走路都是跟在其后头的。
于是秃顶又赶紧移步对赵树生说好话,后者笑呵呵地说:“你找错人了,这位才是老板。”
看到赵树生指了指林义,秃顶顿时有些疑惑,这年轻人是老板?不过看到桌上的座位尊卑顺序,又不觉信了几分。
于是秃顶一下狠心,死马当活马医地又向林义打起了同情牌。
比如家里上有老下有小;当时一时糊涂听信谗言之类的;后来又说自己没文化,家底浅薄,被人威胁了;巴拉巴拉的一大堆…
林义乐呵呵地把鱼粉吃完,接过佟名胜递过来的纸巾,擦拭了下嘴巴,发现红油比较多,于是折叠又擦了几下。
最后觉着干净了才轻轻拍了拍手掌,偏过头看着秃顶说:“你家里缺牙膏牙刷吗,多久没漱口了,嘴巴也太臭了吧。”
说完,仍旧乐呵呵地起身,无视对方双手握拳的愤怒,伸手推开说了声“犯错就要认,挨打要立正,别白活了几十年了”。
林义不是坏人,但也不觉得自己是圣人。俗话都说“佛争一柱香,人活一口气”,要是对大人物无奈苟着,还要对这种小人也表示气度,那还活个什么劲。
该进进、该退退,不找事、不怕事,虽然看起来前后矛盾,但这就是处世哲学。
对于这人的处理,林义只说了一句:通过合法途径解决,该自己的一分都不能少。
免得说自己欺凌霸道;也别让背后那些人看笑话,觉得自己好欺负。
离开郴市之前,林义问了句“那三座商业楼还在不在”;佟名胜回答说“还在”。
然后解释说:两千多万不是小钱,有钱干什么不好,买个楼还要接几百下岗工人的盘子,不划算。
林义问旁边的赵树生怎么看,后者直接摇头说:“有这此钱,我们可以在潇湘下面的市级城市开好多家分店了,就算省城旗舰店都可以搞几家出来,像特区的那种量贩店也有小快半家了。”
林义也觉得有道理,要是每个人都有苏温这种商业眼光,有自己的先知先觉,那它们根本就会出现市场上。
不过他也知道,再过段时间,随着大环境和政策的变化,还是会有很多人聪明人察觉到其商机的。
在五岭广场兜了一圈,看着这三栋楼,林义心想,但愿明年还来得及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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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刀疤回到羊城,天气一下子暖和多了,直接去掉外套和羊毛衫,穿个打底秋衣刚刚好。
刀疤一下车就火急火燎地奔去了书店,他有些担心离开几天,生意会不会乱成一团。
回到书店三楼,邹艳霞正在沙发上看书,正是林义前段时间帮她配套的财会系列。
从林义一进门,她就那么看着他没说话,也没动,安静里直到林义坐在她身侧的沙发上,沉默了会才轻声问:“你去哪里了?上个周末没见到你,也不说声。”
她本来还想说去你班上找人也没看到,要不是在珠江边看到邵市来的袁军夫妻,要不是看到楼下刀疤也不见了,指不定急疯了。
“和刀疤去了趟外地,你知道我喜欢古董的,呐,书房里那个大保险箱你肯定好奇很久了吧,那里面都是古董。”
林义突然为自己的机智点赞,然后在她安静的目光里,直接起身去了书房,回来的时候把黄花梨首饰箱帮了出来。
放到桌上,林义指着首饰箱说:“别看它是个旧盒子,却有一百多年历史了,用料也是非常珍贵的…”
看到红珊瑚手串的时候,林义要她挑一个,大长腿直接拒绝了,把抽屉轻轻推回去,盯着林义说,“下次要出去办事,提前和我说声,要是赶时间,就留个纸条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说句话,我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“……”林义更加无语了。
“我要是去谈恋爱了,也和你说?”把腿抻开到茶几上,林义斜靠着沙发瞅着她。
“也说,”大长腿静默了下,说出来的话,语气还是相当平稳。
然后她又接着问:“你和她联系上了?”
林义知道,这个她就是自己高中暗恋的女生,摇了摇头:“我屁股后面的尾巴都一大堆,哪有那心思跑去沪市。”
“我去做饭了。”片了他眼,邹艳霞安静的收书起身。
“别做了,你不是说袁军夫妻来了么,我们去那里看看。”林义看了看时间,四点半,勉勉强强也到了晚餐时间。
林义去郴市的时间段里,袁军夫妻搬进了吴芳芳早为他们准备的店铺。
也不知道自己投资的三十万花了没,自己可是占着50%股呢,也不知道生意会也么样,胡思乱想了一通,来到了目的地。
两人进到里间,看了看,店铺才刚装修好,还没营业,不过里面的东西倒是非常齐全、非常现代了。
看到林义过来,袁军迎接说:“正好,我刚接受培训回来,你们试试我的手艺。”
“合着我俩不是来享受得了。”
“嘿,试试,我很有信心的。”袁军尽量让自己说话舒缓些,暗自提醒自己不能再有任何混子的痕迹了。
看那上好的五花肉,那精心准备的各种食材和酱料,以及袁军熟练的技术,林义知道这做出来的东西应该不会差了。
滋滋滋…
袁军还情不自禁地教他:“煎肉的时候,火候掌握很重要,煎得时间太短会过于油腻。但也不能煎太过焦,这样肉质会变老,就不会有鲜嫩多汁的口感,两面都是刚刚煎到金黄色的状态正好…”
“在练口才?”林义讶异他今天的话多。
“没办法,走这条路就得学、得练,大部分时间还是得客人自己动手烤肉。”这时候她妻子在一边搭腔。
“是这么个理。但你话变多了,以后关哥还会不会和你耍?”
“在他面前,我尽量不说话。”这幽默的,四人顿时笑了起来。
林义和袁军各自干了一瓶啤酒,大长腿只浅浅地喝了一杯,那一瓶剩下的都被袁军老婆扫尾了。
吃饭里间,这夫妻俩都透着担忧,很快就要开业了,也不知道生意会怎么样。
林义倒不担心,这家餐厅的装饰在这一片已经算是很有新意了,加之来来往往的人流量多,只要别胡来,挣钱还是没问题的,就是挣多挣少的问题。
出了门,邹艳霞说起了这几天的趣事。尤其是金妍在院迎新晚会上大放异彩,这段时间特别“忙碌”。总是有男生上门请,有校乐队的,有各种社团的,甚至连气功社团都来邀请了。
“你忙不忙?”林义笑着打趣。
“……”语塞的大长腿片了片嘴,觉得不够解气,走过去的时候又踩了下他脚尖。
说到气功,林义也是无可奈何。每次在校园里看到那羊肠小道、那草地上、那树底下,那些穿个练功服,男男女女在有模有样的盘腿打坐时候,恨不得飞腿过去,狠狠蹬几脚,甩几个大耳巴子…
不过最终也只是想想,学校连气功社团都有了,甚至还有个别老师都参与在里头,这应该是官方默认的,你能怎么办。这时候林义也只寄希望他们练点太极之类的强身健体罢了。
林义对女人说:“你别去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社团啊。”
后者直接点头表示自己不傻:“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年的书读到哪里去了,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