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听。”
“据说牛郎从小和哥哥相依为命,后来哥哥娶了个马氏媳妇。
有一天哥哥外出谋生了,一向看不起牛郎的马氏就对他说:“家里有九条牛,等你放到第十条就可以回来了。”
这个问题可把他苦恼了,后来有人告诉他,说伏牛坡有一条老牛病了,只要治好那头老牛就可以变成十条。
但是马氏还是处处为难牛郎,甚至想要加害他,不过每次都被那头被贬下凡间的老牛给设法搭救了。最后,马氏终于忍无可忍,把牛郎赶出了家门,而牛郎走的时候就只带着那头老牛出了门。
后来的一天,天上的织女和仙女们一起到人间来游玩,牛郎在老牛的认识下结识了织女,两个人情投意合,互相对彼此产生了异常强烈的爱慕之意。
于是,织女后来便不顾天庭教条的规矩,偷偷的下到凡间来和牛郎结为夫妻,两个人生活在了一起。织女还把自己从天上带到人间的天蚕分给大家,并教大家养蚕抽死,如何织出又亮丽又光滑的绸缎。
牛郎和织女两个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,牛郎日出下田劳作,织女忙着养蚕抽丝做绸缎,日落牛郎回到家,织女便为牛郎做上丰盛的晚饭,两个人生活的甜蜜而幸福。
后来,两个人有了孩子,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,一家四口更是令村里的人羡慕,四口之家生活的美满幸福。
但是,好景不长,织女偷偷下凡的事情被王母娘娘知道了,王母娘娘亲自下凡强行把织女带回了天上,两个恩爱有加的夫妻就这样被拆散了。
牛郎思念织女,想上到天庭去见织女,可是自己又没有法力。这时候,那头老牛告诉牛郎,在自己死后,牛郎可以用它的皮做一双鞋,穿着这双鞋牛郎就可以上到天上。
再后来,牛郎按照老牛的话在老牛死后,用它的皮做了一双鞋,牛郎穿着这双鞋拉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一起到天上去找织女。
眼见就快要见到织女的时候,王母娘娘拔下自己头上金簪,然后转身一挥,出现了一道波涛汹涌的天河,牛郎和织女被这条天河远远的隔开了,两个人只能对着彼此流泪…”
说到这里,看着女人亮晶晶的眼睛,林义突然不说了,瞬间明白了女人的意思:她把自己比做织女星,把那祯或者其他女人比做王母…
“唉,”叹了口气,林义又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一巴掌。
后来邹艳霞试探着问:“我将来也考研怎么样?”
林义斜着脑袋看了她会,有气无力地说:“考吧考吧。”
当林义赶回去的时候,第一遍排练已经过了。为此,文娱部长走过来打趣说:“林义,这次活动,要不你上台唱一首“爱江山更爱美人”吧。”
在第五天,有些戏剧性的是,邹艳霞宿舍那个面瘫和孙念排到了一起,两个172的高个子、高颜值女生阴错阳差被微调到了一起。
中间休息的时候,孙念走过来问:“我比她好看吧。”
林义:“……”
孙念看着林义不说话,从裤袋子里拿出两个辣椒糖,剥开塞一个自己嘴里。
另一个直接往林义嘴里塞,看到周边男生挤眉弄眼,林义也不敢没脸没皮地和这女人搞拉锯战,张口就吃了。
看到这招果然凑效,孙念甚是得意,然后又小声问:“排练的时候,你是看我多一点,还是看她多一点?”
闻言,林义很是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,说:“你们都没金妍有魅力。”
这可不是说说的,这几天大合唱排练时,担任指挥的金妍受到的追捧是最多的。
孙念暼了眼前台正在看五线谱的金妍,悄悄问:“你喜欢这种半挂在身上的?”
好吧,林义算是被打败了,在香江长大的女生,思想就是开潮些。不过人家金妍好歹也有162吧,竟然被说成了半挂的。
中间管院领导过来察看情况了,让林义意外的是,管院书记和金妍打了招呼,还和蔼可亲的问她习惯不习惯。
瞅到林义,卢博士把相机给一边的文娱部长,说:“来,给我们俩照个相。”
看着揽着自己右肩膀的胳膊,林义知道,卢博士肯定也入场了,甚至还在股市里捞了不少。
拍完照,卢博士低声说:“排练完,晚上一起吃饭。”
看他高兴的样,林义打趣的说:“我没带钱啊。”
卢博士顿时拍拍他肩膀,笑的很开心,说:“我请。”
“我可要吃水里的。”
卢博士笑的更开心了:“没问题。”
看着卢博士走了,孙念在一边若有所思,走过来试探:“上次你还有两千块钱在我这呢,不要了?”
“谁说不要了,留着开单间病房吧。”
“可这点钱,不够反复修膜的啊?”
晚上十点过,林义搭着卢博士新买的小轿车去了一家海鲜城,上到二楼的时候,已经有四个人在等他们了。
其中两个林义认识,一个是导员焦思佳,她正在张罗。
另一个是管院的一个教研组组长,唐奇,大概三十来岁。平时和卢博士经常一起出入,可以说是跟屁虫,也可以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好友。旁边坐着的是他老婆。
最后一个有些胖,滚圆滚圆的身材,双下巴,要是有个大耳朵,笑起来欢庆的样子,感觉就像一尊弥勒佛。
一番介绍,林义才知道这胖子人如其名,姓滚名圆,滚圆。
看到林义微微诧异,滚圆顿时哈哈地说:“林老弟,不仗义了吧,来我们碰一杯。”
林义半起身笑着说:“该,我自罚一杯。”
说着虚敬了下对方,然后端着小白酒杯子一饮而尽。
“好,我就喜欢林老弟的豪爽,做哥哥的不能输了,干了。”大声叫可声好,滚圆也不弱于人,喝完就说:“你们别看我姓滚,但这姓氏可是大有来源的。”
唐奇顿时捧哏:“你这就有点厚此薄彼了,以前可没听你说过。”
听着几人林老弟、林老弟的熟稔叫着,林义在心里想,这些人肯定有求自己或者想要拉自己入他们这个朋友圈子。
滚圆瞪了唐奇一眼,然后望着卢博士说:“你也别跟着叼难了,我自罚三杯,够爷们吧。”
几人顿时笑呵呵的点头,拍手,然后看着滚圆连干三杯白酒。
喝完,他夹了块开胃菜,就说:“我这个姓氏的人非常少,其渊源有三种说法。
一说,是蚩尤对垒黄帝战败后,留下来的后裔。因为战争失利,岜沙部落的后裔大多姓‘滚’,其意义为战争失败,滚到了山上,滚到了荒郊野外。
二是,汉文人在记录苗族语音的时候,是由于和“鲧”这个字的读音,非常的相似而形成的。又因为“鲧”这个字非常难写,而“滚”字又是个贬义字,于是就改了“滚”字”。
三是,滚姓是由“衮”氏所改的。据《文史资料》所述,
古时候都苗人是没有文化的,历代都是由别人代写姓名,有次有个人写错了,时间久了这个姓氏积就被沿用下来。
其实在古代,更改姓氏是常有的,尤以融水北支苗族为常,如现在滚贝村的“管”姓,历史上就曾用过昆、滚为姓。
在贵省黎平县的双江、大溶小溶、地坪等地,从江岜沙部落的后裔,大多人都是姓‘滚’的。
而在广西省的“滚”姓主要分布在融水县的红水、拱洞、洞头等几个乡镇,大约有4000多人。在三江、柳城、蒙山等地也有分布。
甘省张掖市、敦煌市也有“滚”姓出现。其中张掖市“滚”姓的人口要稍多些,在张掖市花寨乡滚家城村,滚家庄村基本上多数都是滚姓。
易姓由潇湘迁来岜沙居住后,同滚姓结为兄弟。滚姓、易姓虽姓氏不同,但被视为兄弟,属同一个家族。同一个家族内虽无血缘关系,但也严格禁止通婚。
滚姓、易姓与其他姓氏互为通婚对象,其他姓氏之间禁止通婚。禁止通婚的原因是各姓人家在很早以前就已结拜成兄弟。
贵省锦屏县彦洞乡瑶白村共有十个姓氏:龙滚杨范龚,耿万宋胡彭。后来,滚姓的势力越来越大,为寻得庇护,其他小姓先后改从滚姓。”
说到这里,滚圆端着茅台酒站起来,豪气地说:“你们猜一猜,我这个姓来源于哪种说法,你们猜错了自罚一杯,猜对了我喝一杯,一对五够爷们吧。”
几人对视一眼,纷纷报答案,除了唐奇老婆猜第一种外,其他人猜第三种。
顿时,滚圆脸部抽了抽,不甘地说:“第三个说法我太爱卖弄了,唉,认。”
说着,一口气连续四杯,不中断,眼都不眨巴一下。
一场斯文人和野蛮人相交的酒宴,气氛非常好,中间要不是滚圆叫了外头的经理老婆送酒进来,林义还不知道这家海鲜酒楼是滚圆自己的。
到得最后,卢博士也没提什么要求,林义顿时心里有数,看来自己不是一次性消费品了。
回来的时候,滚圆送了两瓶好酒,还送了一条石斑鱼,说是“初次见面,不成敬意,知道林老弟你好水里的东西,就随手给你弄了一条”。
林义看了眼卢博士,后者拍了拍他肩膀,示意他收下。
车子开到中途,卢博士说喝多了,头有点晕,让焦思佳开。他顺便挤到了后座,靠着座椅和林义说:“滚圆也是个股迷,以前在美国股市里送了不少钱,回国后餐厅的三分之一进项全丢里面了。”
明白了,卢博士这是在交心。林义立马在脑子里活跃一番,顿时有了个注意,就是不知道滚圆背后有多大的量。
大合唱很成功,看得院领导和老外一行人不断拍手掌,参加这次活动的人都大松了口气。
晚上是参加活动的人一起庆祝,孙念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林义,每次看到有个男生和金妍说话,她就报一个数,然后和自己的对此。
末了快要结束的时候,她对着林义得意地说:“金妍和17个男生说过话,有26个男生主动和我打招呼。”
看到林义不理会,孙念也不气恼,眼睛斜着左边一个男生,对林义欢快的说:“你看,那个红格子的肯定会挤过来和我打招呼。”
这个红格子林义认识,管院学生会副主席,人家马上毕业了,对异性的追求不会再像大一大二那样亮个相、陪个跑啊、占个座、偶尔送个早餐啊的那么含蓄、那么委婉。
只见人家一走过来就对孙念说:“孙念,我打算拍一组大学生活写真集,缺一个模特,你能抽空帮我吗?”
孙念眼睛转了下,问:“缺少男模特吗,我帮你推荐个。”
林义:“……”
红格子男人:“……”,知道被拒绝了,脸上有些讪笑,然后很礼貌的离开了。
临近毕业了,大学中的情侣似乎越来越多,互动也越来越前卫。
早上经过楼梯拐角,会听到学外语的声音;晚自习后经过,还是会听到学外语的声音。只是此声音非彼声音而已。
而作为校园弱势群体的单身狗们,大部分则只能藏着花泽类式的忧郁,在操场边敞着被风吹开的领口,痴痴望着裹在黄昏里的恋人。
初夏,傍晚的小花园,阳光不燥,微风正好,女生们捧着书读得入神。
而林义迈开步子走了好大一圈有些累了,随着一处草地,便坐下。懒得理会草丛里跳来跳去的蚱蜢,也懒得理会树上鸣叫的知了。
但不远处的一幅画面却让林义非常舒心。只见一颗树下,坐着的男生小心翼翼的,微抬下巴、窝着嘴、瞪圆眼珠子,弯着食指对着拿书本的女生一点一点地勾勒她的前襟:让晚风和夕阳进来。
“咔擦”
左边林荫道上的一声拍照声响起,林义的兴致被打断了,青灰色衬衫、浅红及膝裙摆的刘荟正拿着相机对他调焦。
又拍了一张,刘荟笑盈盈地踏过了小矮丛,边走边对着他拍。
到了近前,还是熟悉的配方、熟悉的味道,“小气先生。”
林义摆摆手,指了指树底下“打开禁区”的画面,小声说:“快拍。”
看了那“不堪入目”的场景,刘荟抿着笑也是按起了快门,拍完看向林义,问:“这照片有味道,大学生俗不可耐的烦恼被体现的淋漓尽致,你觉得取个什么名字合适?”
林义想了想,说:“夕阳无限好。”
刘荟品味了一番“夕阳无限好、只是近黄昏”觉得特有意境。既表达了这年头大部分大学生前几年的朦朦胧胧的情愫和不作为;也表达临了登门一脚,却要毕业了,注定各奔东西的宿命。
林义往左边的草地拍拍,示意她坐。
刘荟摇摇头,指了指及膝裙摆,表示不方便,同时期待的眼神,“半年未见,陪我走一会?”
两人并肩而行,刘荟又拍了几张校园情侣照片,感慨说:“每到毕业季,当众牵手的情侣就多起来了。平日里在校园的小角落,至多是男生尾随着女生,想再进一步搂住女生肩膀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听到这话,林义甚是有感,毕竟这年头像孙念这样特殊风化的女大学生还是个例。
两人一路前行,看到的最多的风景是:一边是风度翩翩的弱冠少年,一边是穿着亚麻布裙子的白衣少女。
在如同“化冻沼泽”般的青春期,荷尔蒙分泌起来,量大质优。而怀春的情愫正在集聚却未获名状,欲念浮动却不明就里——似乎总有一种朦胧,隔开彼此交投的视线。
到得后来,刘荟被感染了,把相机放单肩包里,侧头对林义说:“我们去喝汽水吧。”
一人一瓶冰镇“亚洲”汽水,吸到嘴里凉凉的,踩着慢节拍,有时候吸的忘了神,走着走着两人的肩膀碰到了一起,各自一个趔趄,然后相视一眼,分开点又各自对付汽水去了。
末了,刘荟意犹未尽,又跑到前面买了两瓶,喝完,她握着手里的汽水空瓶静默了会,转瞬笑盈盈的说:“我们再喝一瓶吧。”
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,林义只得点点头,然后又跑去前头买了两瓶,这次喝完,刘荟又说:“我们还喝…呃…”
一个汽水饱嗝把她的“我们还喝一瓶吧”给打断了,女人抿着小酒窝灿烂了好会,才说:“那我们去看电影吧。”
两人跑去附近电影院的时候,被告知已经没票了。林义和刘荟理解为毕业季,很多人会鼓起勇气邀请一些平时不敢邀请的人去看电影,导致一时间影院供不应求。
女人不死心,又跑了一家,但还是一样的结果,满了。
最后两人只得把脚步停在了一家私人录像带播放厅。不过有些不赶巧,只有“xìng • ài维纳斯”这部电影等着两人了。
刘荟对着“欲望极深”的海报犹豫了会,最后还是决定看。
本想抢个好座位,但临了还是在后面的边边角角里安了身。
电影讲述的是:1939年的巴黎,美丽的女作家伊丽娜认识了风流倜傥的著名作家劳伦斯。俩人一见锺情,爱得天昏地暗。
在劳伦斯出国洽公的前夕,被伊丽娜撞见他正与一名ji女调情,俩人不欢而散。后因时局的不稳,无人愿意出版书刊,伊丽娜只好兼差人体模特儿赚取生活费,此时她的经纪人忽然告诉她有一个化名「收藏家」的有钱人,愿以高价收买她的作品,但是内容必须针对男女之间的情爱肉欲。
她为了得到更多更真实的体裁,不惜化身为无爱的维纳斯,向人们探索性灵的神妙……
看着电影里的艺术,看着原汁原味的未删减版,看着播放厅里此起彼伏的细微动作…
林义侧头说:“要不,走吧。”
书香气浓郁的刘荟却抿嘴一言不发,还是坚持看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