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林义和王欣汇合银行代表走最后仪式的时候。他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老熟人,徐文丽。
主动伸手问好,紧接着林义也有些好奇:“你什么时候从建行调到中国银行的?”
瞅着2年前还从自己手里借过1000万的少年,转眼就成了自己需要巴结的大人物了。
此刻,徐文丽内心满是唏嘘,甚至还隐隐带点遗憾,要是早知道对方如此不凡,两年前就该好好打点这份关系了的。
看来还是自己的眼见浅,见识不到家,就这么错过了一个重量级的交情。
望着这张过分年轻的面孔,这些想法也是一闪而过,徐文丽笑着回答:“快一年了,我公公退休后就过来这边了。”
听她说公公退休,林义瞬间秒懂,不用多讲,这又是把资源撒在儿媳妇身上的一桩交易。
难怪两年不见,人家能从VIP室老大,一跃成为了深城支行的副行长,也算的上火箭般的升迁速度了。
熟人好办事,核对文件,签字,按手印,一气呵成。
结束时,林义发出邀请:“到饭点了,一起吃个便饭?”
闻言,徐文丽看了看外边的天色,也是没有拒绝。
徐文丽老家是桂省的,不习惯吃辣,偏爱甜一点的口味。这就让林义犯难了。
见状,爱吃的王欣心领神会的说:“我知道一家味道不错的餐厅,就在前边不远。”
王欣所谓的不远,也就走了20多分钟路程。好在几人有话谈,也好在还真有一家看起来不错的广西风味的餐厅。
不然...
进到里边,选了个临窗的好位置坐下,翻看菜单的林义傻眼了,人家的镇店名菜竟然是猪肺汤和凉拌猪心。
林义苦逼的紧,这是搞么子哟,猪肺和猪心自己从来碰都不碰的,想想整个人顿时不好了,要哭了。
徐文丽是个有眼色的,也是个健谈的,她不过多的主动找林义搭话,反而几个回合就和王欣打成了一片。
绕过猪肺和猪心,说句良心话,其他菜的味道真心还不错。
只是可惜了,不合林义胃口,对于他来说,带点甜味的东西是真的没法下饭,少了辣味镇场,整个人都空落落的。
...
夕阳西下,夜色渐浓。
地上残留的太阳味散了,街面的点点灯光在昏黄里一一呈现。
送别徐文丽,两人散走在有些脏乱的街头。从邮政局开始,依次走过派出所、烟酒店、理发店、饭店、面馆...
和前两年比,马路两边的摊子兴旺了不少,卖衣服的,卖鞋子的,卖零嘴吃食的,杂耍圈圈的,街头卖艺的...
五花八门,包罗万象,各种各样的都有。
虽然一眼过去,还是很残破,还是很落后。但在林义眼里,这个前世今生过了几十年的地方,也算是地地道道的第二故乡了,甚是可亲、可爱。
沉默着,两人谁也不言语,难得享受一回海风里的生活气息。
突兀的,过拐角的时候,王欣映在玩偶橱窗里的诡秘笑容,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林义四处看了看,有点莫名其妙,于是问:“笑什么,分享一下。”
王欣性情的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,“好东西还是不要提前泄密的好。”
林义无语,干脆利落的pia了一句:“毛病。”
...
王欣有没有毛病不知道,但远在东京的局势病了。
也不知道东芝反对派系是不是脑子抽了,还是破罐子破摔,亦或是抱着“既然我得不到,你也休想得到”的鱼死网破的想法。
反对派系看到朴xx走了,又看到边井大显身手带走了自己这边的三个重量级人物。这同归于尽的玩法,吓到人家了,于是气愤了,一怒之下就把事情捅给了日本情报局。
时隔大半天得到这消息的吴景秀也是深感无力,一阵沉默过后,就对吉岗下令:“你密切关注李太子的行动,随时告诉我最新情况,还有...”
电话那头的吉岗窒息一声,随即应允。
放下手机,吴景秀问刚进来、正在倒茶的关平,“姐夫,丁向同意了吗?”
“同意了。”关平还是那么酷,不带感qíng • sè彩的说完一句,轴了轴脑袋,又补充道:“除了一笔钱之外,他还向我提了个要求。”
“什么要求?”吴景秀睁大眼睛有点好奇,这情况还敢提要求的,不怕死?
瞟了她一眼,关平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老旧的补丁布包。
打开一看,里边有一条裤子,一件衣服,一顶帽子,一双鞋。
它们虽然是不同款式,却有很多共同点:样子简单老旧,都褪色了,都有补丁,一看就是有了年头的东西。
“这是?”
关平用右手祈诚的抚摸一边,“这是13年前,丁向从越N来日本留学时所穿戴的着装,他说流落这么多年都没再回过家乡,很想那里的月亮、桑葚、家人、乡亲和小学。”
听到这话,吴景秀想起自己也有两年没回祖国了,顿时引起了共鸣。
这瞬间,女人没了往日的洒脱,轻声问:“衣冠冢?”
“对,我答应了他,带它们回去看看故乡。”
说到这,关平这个铁汉也充满了柔情,也第一次变成了话痨:
“今天丁向请我吃了顿饭,喝了点酒。
他告诉我,其实他之所以答应我们的苛刻要求,是因为他这些年把身子累垮了,没多少日子好活了。
他在日本是黑户,十多年来一直东躲xī • zàng,不敢见阳光,不敢去机场车站这类公共场合,更不敢见警察。
他原计划是挣了足够多的钱,然后大方现身,让日本把他遣送回家的。但得了病,却不想回去了,也不敢回去了。”
“他让我带话给她妻子和女儿:即使自己成了黑户,日子过得很清贫,房子住得非常简陋,但他从未放弃生活的希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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