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借助这股抗拒力道的反向惯性,事半功倍。
当然,这需要一定的手法技巧和熟练度。
余乾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马伽术,并且扭...咳...就相对清楚一些。
他站起身,扫了眼屋里的两位死人,屋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。
犬吠鸡鸣声已经从远处依稀的飘了过来。
余乾已然没了睡意,他来到院子里,从水缸里舀出一些清水洗着身上的血渍。
洗干净之后,就坐在院子里的小马凳上,面前摆上一块磨刀石,然后拿出自己的佩刀在上面磨。
沙沙的声音在宁静的清晨很是清晰。
他现在身上血腥已经散去,就穿着一件粗布麻衣。
谁和自己有仇,这是余乾脑海里的第一个问题。
正如杀手所说,原主是一位老实的读书人,手无缚鸡之力。这两位只比常人强上一些的杀手也确实够用。
但到底是谁买凶杀自己这个老实人?
余乾很难不做多想。
父母都是普通百姓,自己这么多年也一直波澜不惊的生活。最大胆的事情也无非是年少时候扒过巷子里王寡妇的墙根罢了。
难道说自己父母并非是农户?而是隐藏的绝世高手?而自己是某个大家族的顺位继承人?
余乾记得小说好像都是这么写的。
思绪越飘越远,最后拉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。
余乾开始认真思考,从目前来讲,唯一的嫌疑人就是青衣帮了。
他们惦记着自己的地契,父亲也是因为这件事去世的。
但是按理说,自己入大理寺这件事他们应该知道才是。
黑帮碰执法机构,只要是个正常人,都不会做出这种蠢事。
毕竟如果自己真要出事了,大理寺绝对彻查到底,到时候青衣帮就直接凉了。
所以青衣帮只要不蠢,不但不敢为难自己,还会想方设法的来缓和自己跟他们的关系才是。
除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,那就是这份地契的价值对他们来说远超过那些后患。
不过,这不能吧?自己这破院子有啥好的?
信息量有点少,但是四舍五入,余乾决定就是青衣帮干的。
不是也得是!
父亲的死对原主来说一直是个执念。shā • rén偿命,余乾是一直这么想的,本来想着在自己转正之后。
但是显然,现在已经可以提上日程了。
等到日上三竿,青衣帮也没有来人赴所谓的三日后拿地契之约。
余乾有些失望的将大理寺的飞鹰服换上,然后将磨的锋利的佩刀入鞘。
青衣帮没来人,没法直接泼脏水。余乾就打算用另一个方案,效果一样,就是主动去青衣帮。
自己穿着大理寺的飞鹰服,不怂。
出门之前,余乾先拿出一把铲子,在桑树树下挖了个坑,然后将两具尸体拖过来埋进去。防止有人趁自己不在过来偷尸体。
虽然作用聊胜于无,但总比放屋里强。
随后又给水缸添满水,最后做个缚网的小陷阱。
他想着,要是再有青鸳鱼飞进来,也能第一时间暂时困住它。
守缸待鱼也是一种梦想。
弄完这些后,余乾将衣服弄的板正,挺直腰杆出门。
走出巷子,余乾随意拦了一位巡街的皂吏,吩咐他一件事。
去趟大理寺,找丁酉司,说丁酉司余乾在七里巷码头青衣帮有难。
这等事,皂吏不敢怠慢,直接就往大理寺的方向跑去。
余乾则是不急不慢的回身,眯着眼,逆着朝阳的光线往青衣帮的堂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