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馆。
当齐平抵达时,小院中挤了不少人,他一眼揪住人群中的吴川:
“怎么回事?人醒了?”
吴川脸色不大好,黑眼圈熊猫似得,一夜未眠,冷着脸说:“你来晚了。”
“孙夫人死了?”齐平心一沉。
昨夜惨案中,只有员外夫人没死透,第一时间送走抢救,后来,巡抚又命黑脸护卫前来镇守。
作为唯一生还者,若能救回来,对破案大有助益。
只是,齐平对古代的医疗水平毫无信心……
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吗?
吴川无语,没好气道:“你才死了,是醒了一阵,又昏过去了。”
接着,他不情不愿,将事情讲了一遍。
大抵就是,孙夫人送来后,一直在抢救,但伤势太重,勉强吊住性命,人却是高烧不退。
中午时候,短暂有了苏醒迹象,赵知县立即命人通知齐平,可惜,又昏迷了过去。
醒了,但没完全醒。
“这样吗,还好。”齐平松了口气,人活着就有希望,“她说了什么没有?”
“说了,”屋内,穿绣鸳鸯青色官服的赵知县走出,说道:
“但只说了一个字,连句完整的话都没。”
一夜未见,这位地方官神情憔悴,仿佛熬了几个通宵,可见压力巨大。
“一个字?是什么?”齐平问道。
“花,”赵知县捏着眉心,“说的是一整句话,但她太虚弱,声音细若蚊呢,根本听不清,说了一遍就昏过去了,只听清个‘花’字。”
啊这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
花什么?什么花?没头没尾啊……齐平也噎住了,这根本无从猜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