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敛打断张秀春的话，悠悠道：“以前我们家条件不好的时候，也没见你们讲一点情面。”
别说逢年过节了，江敛都有七八年没见过这位表姨了。
江敛唇角勾着笑，指尖点了点桌上的借条，“利息每个月%吧，反正都是亲戚，表姨你要是不想借，那就算了呗。”
江敛说的落落大方，不想给利息的话就不借好了。
可张秀春要是能在别处搞到钱，干嘛非得来找张素英家借钱。
整个老张家谁不知道张素英染上那玩意儿，拖累了一家人。
张秀春咬咬牙，“我借！”
她又捏着笔在后面加了一行字，江敛看着借条，满意的笑笑，把钱给张秀春。
一个月两百五十的利息，躺着赚钱，反正她又没有什么损失。
张秀春把钱拿到手了，也不想看到江敛了，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，才十点钟就说要回家做饭，匆匆拉着女儿就走了，走到筒子楼下还在小声的骂骂咧咧，“还要利息，怎么不去明抢！”
她拉着女儿快步走着，像是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。
小姑娘被张秀春拉的一个踉跄，下意识的捂住包里胀鼓鼓的东西，低头跟着张秀春走。
来的时候她口袋里还没装东西，张秀春一眼看到了，扯了扯小姑娘的手，“你口袋里拿了什么。”
小姑娘言辞闪烁：“没、没什么……”
张秀春感觉不对劲，直接拨开她挡着口袋的手，伸手进去掏，结果掏出来一个浅粉色的包装袋。
张秀春记起来这是刚进张素英家里，放在她茶几上的东西。
张秀春脸色都变了，一巴掌拍到了小姑娘的脑袋上，骂骂咧咧的说：“学什么不好学这些偷鸡摸狗的！谁让你拿了！”
小姑娘被张秀春一巴掌拍的眼泪汪汪，不敢说话。
包装袋都被揉的乱七八糟了，张秀春从包装袋里掏出一个绒面的首饰盒，一打开，看到的是一条镶嵌着水蓝色宝石的手链。
她哪儿知道这是真宝石，也不认为江敛能买得起真的，还以为就是地摊上那种十几块钱的小首饰，就没放在心上，把首饰盒盖上，随手丢进包装袋里，转身想送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