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敛:“……”
江敛都有些绝望了,“爷爷,你就忍心这么剑斩桃花啊?”
江司城:“你条件又不差,又不是遇不到更好的。”
这个时候有宾客过来告别,江敛收敛了一下面色,笑的可人:“刘伯伯再见……嗯嗯嗯,下次回去叨扰一番的。”
送走了这个宾客,江敛继续道:“遇到一个我喜欢的人又不容易。”
江司城眼观鼻鼻观心,没说话。
江敛苦口婆心道:“你知道这是你孙女十八年来头一遭动心吗?你和陆厌说了啥,威胁他不分手就让他破产?”
江司城:“你这小丫头,我是这种人吗?”
江敛干干脆脆道:“是啊。”
江司城:“……”
要是说这话的换成别人,估计江司城手上的拐杖就敲过来了。
江司城没好气的说:“没和你小男朋友说什么,只是让他明白,脱离恋爱两个字,回归到现实,他会让你面临什么。”
江敛:“我说了我会和他一起面对的。”
江司城:“那等你们在一起久了,想起来的不是怦然心动和满心欢喜的时候,你还会这么绝对的说这句话吗?”
江敛:“爷爷,我知道你些话是什么意思,但你得知道,世界上就是有种人,哪怕是所有人都摁着把你们分开,你就是知道非他不可,人活一世,我不能连追个爱都不敢。”
江司城默然不语的听着。
江敛:“与其爷爷你和我说以后会怎么样,不如想想怎么把当下给把握住,爷爷你也是见过世面的,比我更懂这些。”
江司城听着听着,突然叹了一口气,“你知道吗,当年你姑姑也是这么和我说的,我让她去追爱,让她去吃苦头,结果追爱把性命都给追没了。”
江敛的二伯从一边走过来,刚巧听到了江司城这番话。
江承志:“爸,他们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,我们使劲往上爬,不就是为了给小辈博一个好的前程么。”
江敛:“就这一次,你得相信我的眼光。”
江司城叹了一口气:“老了,我管不动你们小年轻了。”
宾客逐渐散去,寿宴结束。
其实池望那个狗东西假传圣旨,只是看到陆厌在休息室掏出一根烟,还没等陆厌点着就被烟烟拉走了。
刚巧又遇到了江敛,池望便急吼吼的和江敛打陆厌的小报告,妄图让江敛制裁制裁陆厌。
陆厌的确已经很久没抽烟了,他纯粹就是心烦,只是叼着根烟闻闻烟味过过瘾而已,没想到就这么直接被猪队友给卖了。
宴会一结束,陆厌回到训练基地,把外套一脱就进了浴室。
散着热雾的水流从头顶的花洒淅淅沥沥的落下来,整个浴室里都弥漫着水雾。
陆厌一手撑着浴室的磨砂玻璃上,水雾在玻璃表面凝结,顺着手掌的接触面又凝聚成更大的水滴缓缓的滑落。
陆厌把额前湿润的碎发向后抹去,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