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阙捏着手里的护膝,针脚极密,显然是用心做的。
安芷听到裴阙这么说,这才稍稍安心些。
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,小口抿着,眸光微转,“裴四爷,这事若是过去了,是不是就得改朝换代了?”
裴阙摇头,“那不一定,这事涉及太多,光是一个裴家控制不了的。”
安芷哦了一声,放下手中的茶盏,“朝堂的事,我懂得不如你多,请安好自珍重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裴阙笑了起来。
他努力了那么久,总算是让安芷会为他担忧了。
等这段fēng • bō过去,他就上门提亲,到时候他不用过刀山火海,不会再有拖累安芷的风险。
安芷这会并不知道裴阙想了那么远,她就是觉得裴阙一直站在风口浪尖上,这么风里来雨里去,让她忍不住记挂。
在这么个动荡的时候,屋子里的两个人的处境都算不上好,可这会想的都是对方的安危。
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,直到安芷发现裴阙睡着了,她想到裴阙一晚没睡,到底是没有把人叫醒。
安芷这次的午觉,睡得长了点,外头丫鬟过来看了好几次,都没听到主子叫水的声音。
在快到傍晚时,裴阙才猛然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