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今儿个,外头传的流言,孟洁觉得安芷肯定知道。
可她和眼前的继女又不甚亲厚,眼下想要问点体己话,有点不好意思问。
扭捏了一会后,孟洁把冰露和朝露都打发了出去,才小声说到祭典和外头流言的事,“今儿下午,你父亲派福禄回来特意交代了几句,说让我这几日别出门做客,外头可能要大乱。芷儿,你说这天……真的会翻个样吗?”
“这种事,不是咱们能决定得了的。”安芷看着冒热气的茶水,“就比如这杯中的茶水,只要放了茶叶下去,咱们就阻止不了它变色。只不过,也要看是放哪种茶叶。”
茶水就是那庙堂之高,而茶叶就是眼下争夺中的几位皇子。
茶叶加得越多,茶水的滋味就越乱,而他们这些喝茶水的人也不会太好受。
安芷看太太一脸凝色,放下手中的茶盏,宽慰道,“太太莫要太操心,父亲那有裴……四爷在,多少能看顾父亲一些。若是连裴四爷都挡不住的事,那光靠咱们呀,用处也不大。”
她的视线慢慢移向太太的肚子,“如今,太太还是好生养胎比较重要,天塌下来,也是先压死个高的。而且外头现如今只是流言,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。不过太太谨慎也是好的,咱们就听父亲的,老实待在府中一段时间就是。”
孟洁听安芷这一段的安抚,心里舒服多了。
“对了,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。”孟洁压低音量,头往安芷那凑,“我听别人说啊,八王妃,好像病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