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安芷回到自己院子后,冰露才忍不住问,“夫人,方才三夫人说的毕竟,您知道是什么吗?”
“大概是要说毕竟二嫂往日苛待姨娘,又在二伯那里没了好感度,被人陷害是件很正常的事。”安芷猜。
“既是这种比较好猜话,那我怎么听着三夫人有点刻意的意思?”冰露不解。
安芷坐下,接过春兰上的新茶,吹了吹热气,抿了两口才有了点精神,“她是想引起我好奇,想让我去查查二嫂,看来我这个二嫂,在裴家很不讨喜啊。”
第一次见到孟氏的时候,安芷原以为是个很安静、心机没那么深的人,可现在想想,三伯外任那么多年,孟氏就一直跟着,就算去了贫瘠地方也是一样。能有这样毅力的女人,就不可能是个简单的。
这么看下来,反倒是最开始挑事的二嫂最好看透。
“那我们要去查查吗?”冰露问。
“不用你们查。”三嫂都那么说了,安芷应该知道多一些,以备无患,但不能顺了三嫂的心意,所以不用让冰露他们去打听,她自有渠道。
等裴阙傍晚归家,安芷就说了今儿府上的事,同时表达了对这件事的担忧。
裴阙忙活了一天,坐在软榻上,由安芷帮他揉着头,舒服许多,“二嫂是个心思比较浅的人,做事的手段不太好看,你之后离她远一点。二哥说要休妻是气话,他现在还要准备复原,不可能为了一个通房而休妻。他们俩的夫妻情分,六七年前就没了,一直就是表面夫妻,你不用替他们操心。今儿三嫂没说完的话,应该是毕竟二嫂再蠢,也不会蠢成猪,也只有二哥怒火攻心失去理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