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芷被李纪叫到了耳房,开口说了谢谢,“陶蔚然就是那么个人,他是定南王小儿子,所以格外得宠。”
李纪比安芷小两岁,但身量最近拔得快,比认识那会矮一些,现在反而比安芷还要高半个巴掌,黑溜溜的眼珠往下瞥了两眼,语气嫌弃,“平日里你怼别人倒是厉害,到了陶蔚然跟前,就跟阉鸡一样。就算你要顾忌着两家人的情分,也不用这般忍着陶蔚然吧。还是说,你觉得陶蔚然一副小白脸模样,心动了?”
“你说什么呢?”安芷纯粹就是不想在这几天生事,等裴阙回来后,自有陶蔚然的苦头吃,但如果她出手,那家里老爷子岂能给她好脸色看,“你个小孩子家家,怎么那么会想?还有,你当我是什么人?看到一个就爱一个吗?”
李纪看安芷急眼了,知道自个儿说错话,心里嘀咕得厉害,却不肯说抱歉的话,“那你自己注意点,别和陶蔚然见面,他就不是好东西。”
说完,李纪匆匆转身走了。
冰露想去送李纪,结果她刚走到门口,就看不到李纪的背影,回头道,“夫人,小世子走了。”
“走就走吧。”安芷叹了口气,走出耳房时,听到冰露感叹说李纪人不错,“他心地是好的,但还是太年轻,少年意气更多。”
“毕竟小世子年纪还小嘛。”冰露对李纪挺有好感,年纪虽小,却很有义气。
被安芷主仆说年纪小的李纪,这会已经找到了陶蔚然。
李纪看陶蔚然不顺眼,陶蔚然也记恨着李纪,两人约着到了庄子里,赤手空拳地打了起来。
谁也不服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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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蔚然虽然被宠着长大,但读书和功夫都没落下,毕竟家里有个凶巴巴的父亲,学业是偷不了懒的。
而李纪作为独子,他爷爷就怕李纪身体和他父亲一样不好,小小年纪就开始学武。
两人差了个几岁,切磋下来,却是不见输赢。
一个时辰后,陶蔚然没力气地靠在木桩上,在他对面的李纪也不见得有多轻松,他哂笑道,“小毛孩一个,倒是挺会看女人。”
李纪的胳膊已经使不上力了,不然这会一定要狠狠打陶蔚然一拳,“我是年纪小,但你比我大那么多,还只是和我打个平手,你就是嘴巴说说,实际一点本事都没有!”
“小王八蛋,你又找打!”陶蔚然扶着木桩想站起来,腿却没力气地踉跄摔倒,身后的随从想过来搀扶,被他瞪住,“扶我做什么,老子又不是废物!”
李纪冷哼接话,“陶蔚然,你在定南作威作福,我都不管你,但你给我记住了,这里是京都,不是你的定南,夹着尾巴做人吧,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!”
说完,李纪艰难地扶着木桩,拒绝了随从的搀扶,尽管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濒临散架,可他绝不能在陶蔚然面前倒下。
就是逞能,他也要做最酷的。
直到走出庄子,李纪才噗通坐在地上,身旁的随从忙把他背上马车。
“今儿的事,你们谁都不许说,小爷我要好好养几日,陶蔚然那狗东西,看着细胳膊细腿,结果力气贼大!”李纪靠在马车的软垫上,声音越来越小,他实在是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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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芷又连着去了大房那五日,算着日子,再有个三五日,裴阙就该回来了。